而里维斯站在他旁边，垂在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即将涌的情绪。

女仆将制服和黄金都呈到了那名黑面前，苏锦之又问他：“你有名字吗？”

“艾……”苏锦之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我记得它的意思是‘巍峨的高山’。”

再一次他任务难度就要加大了啊啊啊！

“有的。”黑接过衣服和黄金，“叫艾。”

里维斯抬起眼眸看着他，面无表情，那双灰色的眼珠深邃又阴暗，周围似乎有着血红的雾光游移着，苏锦之愣了一瞬，又有些发憷――难里维斯又想他了？！

苏锦之更憷了，他慎重地斟酌了用词，才开口：“当然，你是特别的。”

苏锦之看了他一眼，回答：“不是。”

这个黑有点意思啊。苏锦之走到他的面前，望着他的眼睛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成为我的仆人；二是留下你的鲜血，但你可以带着这些黄金离开利兹山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腔调也是怪怪的，可能刚刚学会诺维王国的语言，但好在吐字清晰，不需要苏锦之找个翻译过来。

“里维斯？”苏锦之蹙起眉促他。

可是他的脸……明明和他们都不一样。

看望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知。”

苏锦之接过血，抿了一口。

苏锦之怕他拿起圣剑人，对他、女仆、黑还有侍卫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苏锦之对女仆招招手，示意她把那杯血拿过来。里维斯接过血，随后将血倒入一个透明致的水晶高脚杯里，动也不动，望着它发呆。

“你真有意思。”苏锦之笑着重新坐回扶手椅上，朝女仆挥挥手，“黄金和荣誉都是你的了。”

那个黑沉默了几秒，然后起从托盘里取过银刀划破自己的手腕，将皿装满鲜血后说：“我选择留下。”

里维斯的话音刚落，消失了很久的一号又忽然出声了。

里维斯走之前回了下，笑着问他：“乔希大人，艾是您一直在寻找的‘风’吗？”

零号说等到他看到拯救总目标的脸后就能知这个世界的任务，虽然不知为什么，他明明已经见过阿格力的脸了，但任务目

“送命题又来了。”

“那在乔希大人的心中――”里维斯又走回他的边，在他膝边半跪下，轻轻握着他的一只手蹙眉问他，“里维斯是特殊的吗？”

嗯，汁味的。

苏锦之死命呼唤一号和零号，可这两个AI吱都没吱一声，正在苏锦之纠结要不要死当活医给里维斯再来一巴掌治治时，里维斯垂下了眼睫，笑着把那杯血递到了他面前。

说完之后，苏锦之亲眼看到里维斯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他虔诚地跪在地上，一一亲吻他的指尖，那姿势和动作让苏锦之的心脏狠狠一颤――他在秦叶舟、封九黎和他最爱的宋爸上，都感受到过这样极为轻柔和眷恋的力。

“是的，伯爵大人。”

“这样啊……”他轻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