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之没有同意把玛丽珍带着，里维斯只能为他准备了许多口味的血酒，在他坐的车架子上放满了深棕色的酒瓶，垂下的吊牌上标注了它们的名字：[迪莉娅]、[奥德丽]、[西娅]……苏锦之看着它们就有点痛。

里维斯望着苏锦之眼睛缓缓勾起角，俯近乎卑微地在他被得干干净净的白鞋尖轻轻一吻，歉：“里维斯错了，请乔希大人您能够原谅愚昧的我。”

比如[迪莉娅]的口感和玛丽珍差不多，不过要更加复杂华美一些，郁沁甜，因为她不是女，而是某个贵族养的情妇；[奥德丽]则充满了活力，有着丰富的果味，清新悠长，她是某个商人的女儿；而[西娅]就像是薄荷味的利口酒，清爽洁净，再细细品尝却能尝出一厚重的橡木香气，她是一个勤劳的农庄平民女孩……

苏锦之把右手递到他面前，开口：“为我手套。”

于是仆人们就见刚刚还在盛大怒火中伯爵大人忽然笑开了，像摸一条狗的那样摸着里维斯先生的脑袋，说：“我亲爱的里维斯，你真是我最忠诚的仆人。”

但在乔希・希利尔面前，里维斯从来都是没有“自尊”可言的，他也不在乎这种东西。

巴掌了。

好在零号给他的调味包福利不是盖的，那些血果然没有铁锈似的腥气和咸味，在他嘴里变成了不同口味的饮料和酒水。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将本来就安静的空气压抑到停滞，服侍苏锦之的其他仆人纷纷低着屏住呼，生怕伯爵的怒火蔓延到自己上，他们可没有里维斯先生那样的本事，能够让伯爵宽恕他们。

苏锦之冷冷地望着里维斯，对着那那双灰色的眸子一字一顿：“里维斯，是不是我平时太过爱你了，让你遗忘了自己的份？你不过是个仆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里维斯来黑天鹅堡之前，是圣殿魔武双修的圣骑士，乔希・希利尔这一巴掌对他来说不不痛，甚至连块红印子都没留下，唯一扇到的可能就是他的自尊。

已经被死过一次的苏锦之：“……”

他们坐的车被施了了风系魔法，因此黑天鹅堡皇都只需要七天的时间。

里维斯迅速接过手套为他重新好。

一号叮嘱他：“小心点，他杀人很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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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之觉得这三者之中他最喜欢[迪莉娅]，忍不住一喝

豪华的车驶过利兹山脉荒凉的山腰，穿过冷杉林和深绿色的橡树，压出一串长长的辙痕。越往皇都走，天气就越和，到了有灌木丛的地方，在晴朗的早晨就能听到冠蓝鸦的鸣啭的歌声。

苏锦之上了车后，和一号总结：“这个里维斯有点不正常，他有病啊？”

于是里维斯话还没说完，苏锦之就摘下右手的白手套给了他一巴掌。

零号也接话：“是啊宿主大人，您要小心呢。”

而他们的里维斯先生没有丝毫感觉，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垂首：“感谢您的赞美，能陪伴在乔希大人您的边，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