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些不好吗？若不好生看着你习武，你的弓拳脚会长进的这么快么？”凌波笑嗔一句，却又叹了口气，半晌才：“罢了……既然他喜欢，又恰好是加了花生碎的……便给他带些去吧，只别说是我里的便是了。”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于是我和卢浩交换一个眼神，看准一个守卫薄弱的地方，便一冲了过去。毕竟曾经是在西疆并肩作战许多年的，默契还是有的，这一路倒还算是平稳。

“什么？”凌波愣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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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再婆婆妈妈了，快走！”

朕是天子，什么事不知？好在你们倒是安分，朕也就佯作不知了。”

“臣……遵旨！”

“阿娘今日特意叫人了你喜爱的牛糖，加了酪与花生，你尝尝。”凌波的声音甚是温柔。

楚辂顿了一顿，大约是在观察母亲的脸色，然后才：“霍将军虽然不说，可是孩儿发现了，他喜欢吃甜食，更喜欢吃糖。只是……一个大将军若是说出去有这样的癖好，大约会被人笑话，他才不说的。孩儿若是投其所好，想必他日后也不会对孩儿这么严厉了。”

“至尊何时知的？”

卢浩闻言便要回去看，却被我拽住了。

在快要冲出人群之前，我听到卢瀚高喊一声，“尔等宵小听着！若要伤害至尊，先从我卢某人的尸上踩过去！”

“大王，追是不追？”有人问他。

我和卢浩因怕惊动别的叛军，连也不敢抢，一路凭着脚力奔到凌波的殿里。

楚煊坐在上，居高临下地对我们这边的动静看得清楚，一见我俩要突围，便调转追了过了，全然不顾周遭混战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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酪……花生糖吗？

好在叛军尚不曾闯到后，甚至消息都还不曾传过来，我和卢浩一路奔过去的时候，殿里一片安详，凌波与楚辂母子二人相谈甚欢。

我还记得，那时她说的是――你喜欢吃什么

“阿娘里的东西就是比别好吃！”楚辂大声夸赞后，又小心翼翼地：“阿娘，孩儿待会能不能包一些……与霍将军带去啊？”

楚煊只沉片刻，便轻笑：“无妨，区区二人，我看他们能带着那楚辂小儿逃到哪去！收拾了楚烨再追不迟！”

“后妃与朝臣不得私相授受，孩儿省得，阿娘放心吧。”

卢瀚……仍旧是我在大狱中见到的那个卢瀚！虽然近些年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开始玩弄权术，出许多违心之事，可他骨子里，仍旧是那个忠君爱国的高洁之人。

我是记得我那年元宵时与她说过，其实我从小便爱吃糖，尤其是牛糖，加了酪的也不错，要是裹了杏仁碎、花生碎、栗子碎或是各种蜜饯切的丁子的就更好了。

从前我并不很瞧得上文士，尤其是得知曾经还算欣赏的韩谨竟出卖了与他青梅竹的凌波之后。只是今日接二连三的，先是韩谨后是卢瀚，那风骨却的确是令我刮目相看！

“都这个时候了，很重要么？”先帝肃然，“霍徵，你记好了，朕将淑妃母子都托付与你，若真是……你敢不尽心护佑辅佐，朕在绝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