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改了姓名,还是把记忆一点点唤醒了。
张恒上次用口琴当武
砸他,事后,这口琴还是被收起来,藏在了抽屉深
,和各种小杂物小零碎混在一起。
这首不如前面几首
畅,断断续续,偶尔错一两个音调。
不料洪黎明安静一会,翻
坐起来,“你公寓的隔音很好,不会吵到邻居。我还是给你
一首。”
爸爸给他买了一只新口琴,他就用那口琴练习。
而小明多年后再次出现,却成为了洪黎明。
小明搬走时,他把口琴送给了小明。
洪黎明转
,看他一眼,默默换了另一首。
“小恒,我爸爸是个大坏
。”
闭上眼睛,默默听着,像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
“是这首。”张老大竟然大发慈悲地给予了肯定。
洪黎明拿着口琴回到睡房,坐在床边。
“不是这首。”听了一会,他忽然说。
“你要听哪一首?”
会吵到邻居睡觉。”
当教授的爸爸知
他把自己心爱的口琴送给了离别的好朋友,还教了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诗。
“我妈什么都不和我说,其实我早就知
了,我爸是专干坏事的黑社会。从前的邻居知
我家的事,暗地里说我们坏话,说黑社会的儿子长大也是黑社会。所以我们搬家了。”
“谁说我要听?这么有空,你去
点宵夜来给本大爷吃好了。”
被送到孤儿院时,连那把新口琴也弄丢了。张恒倒没怎么想念新口琴,他常常想起自己
惯了的旧口琴,还有小明。
洪黎明自顾自的
起来,口琴里
出轻快的音调。
“不是这首。”不一会,新曲子又被张恒否决了。
“怎么
得这么糟。”听完了,张恒不满地问。
“我随便
一首吧。”
得很娴熟,应该练过无数次。
张恒无动于衷地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
张恒渐渐把儿时那个朦胧的影子记起来,甚至记得一些遥远而琐碎的对话,例如小明很恨自己的爸爸。
“他姓洪,全世界姓洪的人,数他最坏。”
洪黎明又换了两首,连连被否决,他今晚倒耐
十足。虽然有些困难,还是努力回想着,想了半天,似乎想起什么,把口琴抵在
边,
了一首新的。
他爱
,就让他
嘛,为什么要嘴巴那么快,想都不想地拒绝。
“小恒,你知
私生子是什么吗?私生子,就是你爸爸不认你是他的小孩。”
小明的妈妈叫周婉清,在张恒如破旧电视机的雪花屏幕般,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记忆中,他认识的小明,一直都叫周小明。
他去客厅,把茶几的抽屉打开。
那时的小明,还不姓洪。
“这一首,你只教了我一次。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一首。”
这是张老大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总是把所在之
弄得乱糟糟的,然后,把某些东西,看似随意,其实珍而重之地藏在这一片杂乱之中。
但那场不幸的车祸,让他永远失去了把这首曲子
给爸妈听的机会。
张恒心里生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懊悔。
“那时我也是刚学这一首,自己不熟,不好意思教别人。后来练熟了,想
给爸妈听……”张恒忽然停下,没有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