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铺正在搞装修,二叔没去上班,在一旁监工,顺带着帮别人修修车。
“行啊,我们下午两点半上课。”祁山无意间问了一句,“你什么事儿?”
“扒蒜老妹儿。”沈昼笑了一声说,“我在你家就是这个级别的待遇。”
“爷爷估计在邻居家下棋呢。”祁山站起来去厨房拿了两蒜扔给沈昼,“你坐这儿扒蒜吧。”
“饺子下好了,我去叫二叔跟爷爷回来吃饭。”祁山看沈昼跟宣宣玩的还好,跟他俩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
宣宣手里拿着糖葫芦,只顾着吃也没搭理他。
祁山把昨天就已经包好的饺子,用勺子一推,骨碌碌全下了锅。圆的饺子就像是一群小白鹅一样,在开水里上下翻
。
沈昼拿着宣宣的手,一张嘴把三个全捋下来了,鼓着腮帮子咽了两下就吃完了。
祁山领着宣宣,带着沈昼去了车铺那儿。
刚吃饱,宣宣一路上不停打嗝。祁山特别嫌弃打嗝,吓唬说要把他扔了。
沈昼勾起角笑个没完:“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大山,等会儿我有事儿。今天下午你能不能晚点儿去学校?帮忙看着点。”二叔一见面就问他。
吃完饭,二叔就走了。
祁山看工人们忙的,准备等会儿端一盘饺子给他们也尝一下。
宣宣楞楞的看着他,表情呆滞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把手里的竹签子狠狠砸到了他上。
沈昼弯腰把他腾空抱起来,夹在咯吱窝里给拎进了屋子里。
没一会儿就全熟了。
俩人又开始闹起来。
他从小就在胡同长大,隔着一墙的街坊邻里,但凡谁家
了个好吃的,都会拿出来跟别人分享,甭
多少,反正是个心意。
“行了行了行了,宣哥。”沈昼架不住小孩儿哭,一哭他就心,立
认错,“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吃个够,把人糖葫芦摊子都买下来。”
“宣哥最近瘦了不少啊。”沈昼他的脸说,“哟,手感都没以前好了。”
一串糖葫芦有五个,这会儿还剩下仨。
小孩儿肤特别
,阳光一照,甚至都能看见他脸上的
细血
,像是薄脆的水蜜桃,似乎能掐出水来。
祁山也就没问。
“那你还想要什么待遇。”宣宣把糖葫芦递给沈昼说,“给你来一个。”
“赔我。”宣宣一边哭一边拿拳捶他,嗓子都哑了。
“我鞋呢?”宣宣摇摇晃晃差点儿没摔,紧紧的搂着祁山的大不松手。
“宣哥,你鞋掉了。”沈昼捡起来用手指勾着,“还要不要了?”
祁山看了沈昼一眼说:“想当年我的肤也是
弹可破,我爷爷都不敢冲着我大声说话,怕空气中的气
把我
的脸
儿划破。”
祁山看着宣宣出了一脑门子汗,心里有点欣,又有点不是滋味。
然后宣宣就特别克制的捂住嘴,鼓着腮帮子憋气。
“这些年你经历了些什么,变得这么糙。”沈昼轻挑的抬了一下他的下巴,被他打了手以后扭看了一眼屋里说,“爷爷呢?去哪了?”
,棉拖掉了一只都没发现。
沈昼就用手指戳他腮帮子,一个绷不住,宣宣就又打了一个嗝。
“也没啥。”二叔低了没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