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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件还不够苛刻吗？”
“……”
张子尧伸手想将那面
抢回来――
“都已经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惦记的？倘若前世真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事，又何必喝下那碗孟婆汤。”
“如果上辈子有什么非达成不可的遗憾或者非再见一面不可之人的话，倒不算是什么苛刻的条件――我看上去怎么样？”
他侧过脸看看侧面，只能从
隙之中看见他尖细的下颚，以及小小弧度的
角。
第68章
烛九阴直接抬高了手，将面举高到张子尧够不着的高度，在后者扬起脸想要
起来抢时，他顺势
住了他的下颚：“比如你可以答应他去冒名
替那只狗，弥补邀请函上的空缺，但是拒绝亲自去抢那个莫名其妙的洗脚盆，而是让别的与他结契的妖怪动手。”
背对着窗棱上的小孩，黑发少年捧起了放在一
干净的白色短褂之上的红色犬神面在脸上比划了下――
烛九阴高高挑起眉，从窗台上下来他看着张子尧仿佛在看一个智障――小孩走到少年跟前，紧接着一
光亮起，原本只到少年腰间的小孩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所投下的阴影将眼前的少年完全笼罩，他伸出手将少年
在脸上的犬神面一把取下来，教育：“别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这么傻得没边的人真是世间罕见――都不知讨价还价么？！”
“是吗？”
“你知如果被他们发现他们中间混入了一个人类的话你会被啃得骨
都不剩甚至是连灵魂都被撕碎吧？”
“已经过去的事，有什么好惦记的？倘若前世真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事，又何必喝下那碗孟婆汤’――啧啧啧，听听，多么了不起的发言！”
“知啊。”
“知啊。”
“那你还去？！”
“怎么还啊？”
少年转过，脸上着的赤红面似乎将坐在窗棱边上的人吓了一――他整个人向后仰了仰，随后微微眯起那双红色的瞳眸：“你就这么答应那个假和尚要去抢那狐狸
的洗脚盆了？”
张子尧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面之下显得有些沉闷，他着面来到铜镜前，眨眨眼发现镜中脸上那致的犬神面与自己的脸型完全相符合……
突然被提问到这样的问题，张子尧一愣，随后淡淡――
“知啊。”
“可是我听说，只要能够忍受三百年不得轮回之漫长，愿意冒险今生功德一笔勾销来世投胎结果不定之后果，不喝孟婆汤也可以。”
“你知那个地方全是妖怪吧？”
“喂，小蠢货，你大概还不知吧，其实只要你站在奈何桥前，无论如何都会被孟婆那个老太婆骗着喝下那碗绿油油的洗脚水的……”
“不然呢？昨天晚上的遭的那般罪，我是不想再试一次了……”
“没兴趣。”
“……”
“你知那些妖怪里有些还是
爱好人肉这一口的吧？”
……”
坐在窗棱上的小孩踢着
，翻着白眼用很贱的语调将少年曾经说过的话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他脸上
出搭
的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