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廉点点：“知了，那今晚换我守他。”

烛九阴一口的茶瞬间吐回了茶杯里。

于是他摇了摇：“没有。”

廉弯腰捡起那只砸过烛九阴的鞋，也是一脸莫名地看着房内。

素廉莫名其妙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而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名叫“尴尬”的东西。

好不容易等张子尧彻底清醒，烛九阴和素廉两人才得了允许进屋――

正掬起水要洗脸的少年闻言微微一愣，抬起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素廉――他从来不记得素廉会关心过他这种琐碎的事……别说是注意张子尧比起昨日睡前是否换了件衣服，有时候甚至是两人忘记吃饭，也是稀里糊涂便过去了，直到饿才想起原来是上一顿还没吃。

“没有，”烛九阴清了清嗓子拧开脸，“不怎样。”

烛九阴的左手食指上还有张子尧的牙痕。

第67章

素廉不想撒谎，但是他想起烛九阴说过弱是他问了的话张子尧可能会生气――所以虽然他很好奇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没能问出口――因为他下意识地并不想惹张子尧不高兴。

“你应付什么应付，尾巴都长出来了。”烛九阴顺口说，“这才刚缩回去多久，你就――”

“怎么换了衣服？”素廉问。

烛九阴的声音在与张子尧对视上时戛然而止。

听见了。

“再丑也不笑你。”素廉言简意赅答，“今晚还会一样难熬么？”

张子尧：“……”

……虽然打从早上见面开始，张子尧和烛九阴一直保持着某种例如“昨晚咱们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默契，但是就此时此刻只有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素廉敢坐在那张榻子上，他们俩不约而同一个坐在桌边一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总之都绕着那张曾经发生过些“小小不可描述的意外”的榻子走――这件事来看，要说他们之中谁真没把昨天那当回事，好像只能去骗鬼……

“昨晚出了些汗，所以就换掉了，”张子尧警告似的瞥了烛九阴一眼，又问素廉，“昨晚你一直在屋外？没听见什么动静吧――”

此时见烛九阴望向素廉那满脸微妙加言又止，他仿佛也跟着想起了昨晚――他原本一直努力不要去想的情景――顿时觉得眼下尴尬得简直快要飘起来，张子尧黑着脸放下巾，然后说：“今晚谁都别我，我自己能应付。”

张子尧脸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张子尧信以为真，长吁一口气，微微笑：“我还怕我出丑叫你看笑话……”

这一次是烛九阴抢了回答，只见恢复成年人形便懒得再变小孩的男人端坐于桌边，他捧起一碗茶，闻了闻然后刮刮茶碗子伸脖子抿了一口――

进屋时素廉已经眼尖地发现张子尧换上了和昨天不一样的衣服，素廉嗅了嗅鼻尖，发现他上那奇妙的味也变淡了许多。

这个张子尧早就看见了，但是每次他想要凑上

张子尧：“……就怎样？”

而且还听见很多。

烛九阴：“……”

“可能会，但是肯定不会有昨晚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