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一个好端端无缘无故便突然生病的理由。”

“有用的东西？比如呢？”

“被附吧。”

张子尧笑容一僵。

追，好歹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他们追了一段时间后便发现野兽的脚印消失了，回来的士兵反而差点儿迷途在广阔的沙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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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张子尧呼出一口热气，懒洋洋：“……对病人好一点。”

楼痕吃了这个闷亏无发，自然十分生气，发了好大的一出脾气，又是鸡飞狗了好些时候。

“拿巾？不对吧？”张子尧靠在床边调侃，“我看民间小本里，普通凡人生病，神仙大人将手放在他的脑门上一会儿，他的病就好了。”

素廉闭上了嘴，金色的眼还是死死地盯着张子尧的脸上——大约是因为发热的关系，此时此刻黑发少年脸上红扑扑的，加上他微微眯着眼笑眯眯说话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什么可爱的小动物——

“比如我警告过你，不知来历的东西不要随便碰。”

非常讨喜的样子。

“这种事只有大神仙才得到，而我这种灾祸神，只能让你的病变成一场瘟疫，”素廉站在床边面无表情，“无聊的东西少看一些，脑子用来记点有用的东西有什么不好？”

“……你这安一点没有安到我，”张子尧打了个呵欠，眼

“会怎么样？”

“就像寻常凡人亵渎神明也是会生病的，那是一个理。”素廉，“假设那东西是和什么妖魔鬼怪达成协议、供人驱使的简单形式契约书，那么除却最初达成契约的主人碰，其他人碰，就像是以鲁的方式冒犯神明——”

素廉瞥了他一眼：“没关系，不害命的，就是有些麻烦——”

不过这些张子尧都顾不上了，因为傍晚晚膳时，原本好好坐在桌边用晚膳的他突然便觉得浑无力，眼昏花，别说是继续吃饭，就连吞咽唾都仿佛是上刑一般……当时还以为自己是累了，放下碗要去休息，上了床，素廉不放心又跟了过来，坐在床边稍稍看了他一眼便：“发热了。”

“从早上到现在你过动作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去买光了一个包子铺的包子，”素廉不给面子地说，“那堆包子拎到城墙边还是我拎过去的。”

素廉一边说着一边转去拿了一块巾，显得有些笨拙地放在张子尧脑袋上……没拧干的水顺着张子尧的脑门滴落，张子尧长叹了一口气，担心自己恐怕发热没好便先被脑袋上的水气入侵死于疼——但是这会儿他也没力气指挥素廉教他如何正确地照顾病人了，只是靠在床边用慵懒的声音缓缓：“你是说今天的那张纸？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碰了便会生病？”

“或许是今日累了。”

“……”素廉停顿了下，拧开脸冷漠，“我去替你拿巾。”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都叫你别乱碰不知来历的东西”这样的埋怨，看着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担忧的模样，张子尧却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指尖：“又不一定就是我碰了那破纸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