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女巫呢？她的使命是不是也可以就此暂时告一段落？只要她不要再主动去复活别人，也就不会受到伤害？

松树枝哗啦啦一阵乱颤，半晌，烛九阴探了个脑袋出来：“你当本君是什么，保姆还是爸？”

张子尧也不知这是否是代表着接下来一切都将会结束――蔷薇印记没有了下一位宿主，那么它又会到哪里去？

甚至有些郁得过了。

坐在床边，张子尧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这才伸出手想要去推醒她――然而就在张子尧的手碰到元氏的肩膀时，元氏的发落，张子尧猛地瞥见，元氏那乌黑的发中，出现了几缕刺目的红，那红如新酿之果酒，在黑发之间异常夺目。

张子尧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觉得好像有点奇怪，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其中的问题，这时候元氏却睁开了眼，见床边坐着的张子尧笑了笑：“你来了。”

接着也不烛九阴还想抗议，也不回地走出了帐篷。

大概明日，这朵花将正式开始凋零。

张子尧看了一眼外，阳光灿烂，清风气爽，又拧回脑袋莫名地看着烛九阴――后者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声算了，作势要重新缩回自己的阴暗角落……

张子尧没有立刻就叫醒元氏，只是像往常那样挨着她的床边坐下，等了一会儿，并看了看元氏颈脖间那朵蔷薇――它又比昨日更鲜艳了些，只是想比起前几日那花开得极盛时栩栩如生的模样，这个时候那刺青隐约透出一丝丝即将败落的颓势，虽然花依然开得正好，但是最边缘的几花已经柔地耷拉下来，摇摇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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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子尧看了眼放在乱石上另外一个动都没被人动过的豆沙包，颇为担心地瞥了眼时候后，又叫住烛九阴，：“我去找我娘，晚些时候我陪她去选一合适落脚常住的宅子……你看着牛牛，一会儿他要是出来了就让他吃点东西。”

“你喜欢哪个就当哪个。”张子尧也不抬地自顾自穿好鞋，“我走了。”

到了元氏那儿，她还在睡。

“若感觉到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张子尧强调。

目光却忍不住跟着元氏发丝之间的那几缕红游走。

帐篷里充数着满满的沉香味，若说张子尧第一次见到元氏时这香味还是若影若现，那么现在只能用“郁”来形容了――

张子尧犹豫再三，最终强忍着心中不安问：“娘，您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闻久了又仿佛透着木腐败的气息。

张子尧让开了些让元氏起。

“知了，你这孩子没事就爱瞎心……听说你昨个还从王爷的手里救下了红叶母女两人，利用画出来的巨兽吓退千万云起兵，娘听过之后感觉很骄傲，也很心疼――我这不爱画画的孩子，如今

“没有，我很好啊。”

哦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你就心情好吧，好不了几日了――你出去抬看看外的天，是不是黑云压城城摧？”

“看什么？”元氏问，顺着张子尧的目光最终固定在自己的发梢之间，元氏楞楞，片刻之后笑，“昨晚出现的，娘也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