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一边弯腰拿过了张子尧抱在怀里的画，而后不顾黑发少年阻止，直接将它展开，盯着那只是乱石松树的“山水画”看了一会儿，他眼珠子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这东西你宝贝似

张子尧顿了下补充：“我也不喜欢他。”

烛九阴：“有本事你别怂。”

张子尧：“我一直很怂，你才是大爷。”

张子萧笑了笑：“不是这个，别的东西。”

“借了条狗的魂，画不撕破就不会消失，”张子尧停顿了下，转过又不得不再问了一遍，“你找我有事？张子萧，你之前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张子尧举着火把回到帐子外，顺手将火把在帐子外的架子上——当火光隐约照亮帐篷里面，少年立刻发现帐子里多了个人，他抱紧了手中的画卷，稍稍提高声音问：“谁？”

张子尧：“那是，这点我是真的看出来了。”

那人听了张子尧的声音走出来，掀开帐子——于是月光之下，张子尧猝不及防便与张子萧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视上，他被活生生吓了一，而后者却只是面色阴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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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阴懒洋洋地弹了弹指甲：“你们小孩真容易随随便便就不喜欢别人了。”

“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去，而且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小心眼，”张子尧他索将画卷从墙上拿下来仔仔细细卷好，想了想，“今天下午张子萧来了以后他就躲起来了，感觉他很不喜欢张子萧啊。”

张子尧：“……”

烛九阴：“不像本君，除了自己以外，本君谁都不喜欢。”

“因为突然又有放心不下的事，所以就又回来了。”张子萧站起来，盯着张子尧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张子尧，你别总烂泥扶不上墙优柔寡断，我好心让给你的东西若你不珍惜，我可就带走了。”

“在外面看了眼墨兽，”张子尧走进帐子，瞥了眼扶摇——平日里画很多的婢女今晚很沉默，看了张子尧一眼，转给他倒了杯水，张子尧莫名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又看向张子萧，”你找我有事？”

张子尧下意识捂住腰间点龙笔——

张子尧抱着画卷，一边说着一边敲响了城门，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守城门的侍卫见站在外的是张子尧就出个笑脸，还主动将手上的火把递给他，让他好照亮回帐篷的路，张子尧谢接过火把——

烛九阴垂下眼扫了扫某个阴暗角落，停顿了下说：“睡了，当然可能也是单纯的不想理你——也对，想想今天下午某个人还狗急墙似的想让他去一人独自面对千万云起兵，啧啧，是本君本君也要气得不行。”

赤。”

张子尧抬走到画卷前看了看，牛牛不知躲到哪个石后面了本没见影子，于是问：“牛牛呢？”

张子萧却仿佛没听见他的提问，自顾自问：“那野兽还没消失？”

至少在今儿下午之前，除了无悲军之外众人还不知这少年是什么人，而如今，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一下子高大无比，呃，也许甚至超过了楼痕，能勉强及去世的袔云将军肩膀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