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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子尧刚睁开眼,扶摇便拧着腰肢来到他跟前,笑眯眯地告诉张子尧:“哎,你知dao张三吧?”
“知dao啊,昨天才说过话。”张子尧随手捡过件外套披上。
“他死了。”
张子尧刚睡醒,脑子还没清醒,听了这话穿衣的动作一顿,一只手还半套在袖子里,他抬起tou下意识地反问:“你说什么?”
“今儿早上老娘在围观汉子cao2练阳刚美景的时候,他也在队伍里,然后突然‘噗’地一下,”扶摇zuo了个天女散花的手势,“化成了一堆黄沙。”
“……”
“听说是因为他昨天惹他老婆生气了。”
“……”
“所以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千万不要惹自己老婆不高兴,”扶摇抬起手,点了点愣怔的黑发少年的鼻尖,窃笑dao,“搞不好,会死的哦?”
“我好龙阳。”
“一样,男人也有小气的。”扶摇笑dao,“你看看外tou挂着的画卷里那条龙,你见过比他还小心眼的么?”
“那确实是没见过。”
张子尧一边随口敷衍一边爬起来,穿好了衣服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洗脸盆前洗脸——直到水呛进鼻子差点把自己憋死他才反应过来要把脸从脸盆里拿出来,看着铜镜里那个一脸茫然的少年,张子尧这才发现他的大脑在听见张三死去的消息时便放空了,而现在,他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张三是不是他害死的?
张子尧阴沉着脸,不愿意说话了,满脑子都是昨儿个张三跟自己说过的事——
然而那些东西hanhan糊糊的,似一团乱麻,gen本理不清个tou来。
此时张子尧自己洗漱完又来到画儿跟前,将睡得迷迷糊糊的素廉弄起来,拽着那缠满绷带的手的小孩将他抓到洗脸盆前,用之前专程留着的干净水投了帕子,然后给他ca脸,素廉一脸不情愿地往后躲,张子尧嘟囔:“别动,不洗干净伤口怎么能愈合?”
“我脸上没伤。”
张子尧假装没听见,只是一边ca脸一边同他说:“我跟你说,外tou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丫tou,昨儿我看见了,你好意思在同龄人面前邋邋遢遢么?”
“我今年一百零七岁了,哪来的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丫tou’?”素廉面无表情地说着,像是怕他这么动张子尧不小心帕子ca歪了手碰到他的脸,还是将帕子接过来,“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张子尧正想回答,这个时候,扶摇又没骨tou似的缠了上来,用很随便的语气说:“说到小丫tou,今儿早上我遇见你娘,还看见她在同一对年轻的母女发生争执,好像是因为你娘跟那小丫tou说了几句话,那小孩子她娘亲就像是疯了似的冲上来将她们拉开,嘴里说着什么让你娘要知dao感恩考虑为人父母之类的话,真是莫名其妙——”
“我娘?和红叶?”
“红叶?那个小丫tou么?是啊,当时若不是我在还真不知dao那个疯女人是不是能zuo出什么更疯的事出来……哦对了说到这个,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妖仙nainai发现,上一次咱们争执关于你娘脖子上的刺青的问题……”
张子尧给素廉ca脸的动作一停,似乎有些min感地拧过脑袋问:“怎么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