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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尧转过，有些惊讶地看着楼痕：“可是他们是无悲军，不老不死不生不灭――”

“去过一趟鬼门关的人，什么都见识过，便是少了对死亡那种因为未知而产生的不安与恐惧，他们不怕痛，不怕死，所以面对敌人，这样的人是战无不胜的。”

――完全是一副担心自己养的物要死掉的语气。

“包括无悲军。”楼痕笑，“如若真的不老不死，无悲军百年历史，岂会只有你看见的这些人数？”

“嗯。”

张子尧低下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陷入了沉思，随即听见楼痕缓缓：“之前是本王莽撞了，只顾着一时兴奋便不由分说拉着你去看什么无悲军御敌，也是忘

“回来的路上你就不说话了，本王担心你，这会儿安排好了事便过来瞧瞧。”楼痕找来张椅子，自己亲力亲为地搬到张子尧边，然后又肩碰肩地在他边坐下。

话语未落，额上便被轻轻点了下，张子尧愣住，随即听见楼痕：“那只是一种说法，只要是活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他们都会死。”

“子尧这么认为？”

素廉像是听不下去了，打岔：“总之凡人不这样，他们和动物不一样，不是闹饥荒饿狠了肯定不吃同类，方才那些人分明不是饿狠了，就是”

“喔？”

烛九阴想说动物也是饿狠了才去捕猎，哪只老虎没事干抓着猪咬着玩狗拿耗子倒是真有好玩的嫌疑在――不过这时候他到时候也不反驳了，稍微安静下来眼巴巴瞅着不远少年端坐在那不言不语的背影，半晌，颇为担心：“他不会闹绝食吧？”

张子尧坐回椅子上，笑：“王爷方才才同子尧别不到一刻钟，这下有什么好看的。”

屁刚落下，便听见张子尧：“王爷，子尧现在知晓无悲军为何战无不胜了。”

“本王和你想的不一样，”楼痕微微眯起眼，“本王认为，恰巧是因为死过一回，他们对于死亡才有更大的敬畏。”

素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扶摇则狗胆包天地翻了个白眼，一时间谁也没有搭话直到外传来脚步声，烛九阴转走到乱石后，素廉化作小兽的模样重新趴回乱石里，脑袋放进爪子里的时候还长叹了一口气，得它盖在小角上那白帕子飘起来一个角，又落下，遮住了它半只眼睛。

“知便知呗。”烛九阴掀了掀眼子，“托本君的鸿福，不然他哪来的火眼晶晶？俩眼子一眨自带眼影，七仙女那几个都羡慕得不行不行的”

楼痕“嗯”了一声。

扶摇站了起来摇着腰肢来到帐篷边，掀起帘子，见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后恭恭敬敬福了个子：“王爷万福金安，来找少爷？”

素廉垂下眼，片刻后微微蹙眉：“就是为了好玩。”

楼痕稍稍弯腰走进帐篷里，来到张子尧边，后者显得有些迟钝地转过见到来人是他，正想站起来问安，然而屁还没离开椅子多远便被摁着肩膀摁了回去：“子尧不必多礼，这儿也没旁人，本王就是想来看看你”

“包括无悲军？”

喔，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