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傅琅推了推他脑袋，站起说，“走吧。”

顾而立拿起傅琅的手，攥在手心里，呼了两口气，又搓了搓说：“你就送到这儿吧，别等下感冒又加重了。”

顾而立乐了：“那欢迎你漂洋过海来睡我。”

还有一个小时顾而立就要走了。

于是他转过，眼睛，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傅琅感觉特别不舍得，也不想出屋，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顾而立在电脑前办公。

“你忙你的。”傅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还有两个小时你就又要走了，让我多看一会儿。”

“那我去找你。”傅琅抄着兜说，“时间和距离都不是问题。”

“等我把这个报表看完，就陪你聊天。”顾而立紧着手里的工作，想要在短时间内快速的理掉。

本来说好了不哭的。

“鱼香肉丝。”傅琅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是再不舍他也得走。

“不。”傅琅坚定的摇摇说，“还为了能打上一炮。”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几分钟，广播里开始播送航班消息。

顾而立能够感受他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从未偏移。

顾而立面对这样的环境如果还能保持高度的集中力，那他真的就成仙了，可惜他是凡人，傅琅对于他的引力明显大过工作。

“我这不是怕你累吗。”顾而立搂住他的腰说，“飞过来飞过去的，就为了见一面。”

顾而立拍拍他的肩膀，正要转，就听见他开口说了句，“别哭。”

黑色的大衣上落满了雪花，然后渐渐化。

远远的，有点儿看不清人脸，但是能看到他站在大厅中央，站得就像树一样笔，脖子上还围着个破破烂烂的丑围巾。

俩人默默的都没有话可以说，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散步。

可是转过的瞬间，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挑。”傅琅挑了挑眉说。

“你想吃什么？”

走远了他才敢回过去看傅琅。

傅琅抽了手，瞥他一眼说：“不行。我送你去机场。”

坚定的，深情的，不舍的。

傅琅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别贫了，我们去机场吧。”

顾而立不敢回，怕一回就泪如雨下，于是只能着往前走。

“你又不吃肉丝，也不吃洋葱。还不如直接点个炒三丝。”顾而立关了门，看着他把那条围巾在脖子上，顺手帮他扯了扯。

“行。你你。”顾而立笑了笑，揽着他的肩膀，利索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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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的时候，他没忍住了个口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傅琅松开他俩一直攥着的手，轻轻抱了抱顾而立说：“再见。”

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所以即使是小事，俩人也都特别珍惜。

“一起去吃个饭吧？”顾而立看了一眼时间说，“还剩下一个小时二十九分，三十秒，二十九秒，二十八秒……”

顾而立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时不时皱着眉，挠挠眉，认真的样子有点儿帅。

顾而立挠挠，有点儿艰难的说：“我刚刚就想跟你说，估摸着我这大半年得忙的要命。可能以后连这点儿的见面时间，都难腾出来。”

外面雪下得很大，吃完饭，俩人走在路上，没有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