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而立松了手,有点儿尴尬。
这歌词儿简直就是为傅琅写的。
顾而立就感觉那烟灰缸“唰”地从他耳边飞过,然后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傅昌民的额角。
傅琅甩开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顾而立这时候默默去沙发上拿了一卷纸,蹲到江芷兰面前,把纸巾递了过去。
“傅昌民你非要今天签字儿吗?你就是故意过来搅局的。”江芷兰气得一抽一抽的,“你就是想要气死我。”
傅琅已经早就不把眼前这个男人当是父亲了,自从他九岁那年,看到父亲跟一个陌生女人在沙发上
成一团时,他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厌恶起这个男人来。现在压
没觉得他有
父亲的资格。
发乱的跟鸡窝似的。妆容因为哭花了,而显得有点可笑。
他刚刚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会显得过度热情。
俗话还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可好,举着武就往人脸上砸。
禽兽都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
傅昌民的额角很快就出一行血,顺着他的鬓角缓慢的
淌,滴在西装领上。
显然没有,这会儿也不是该思考这些的时候。
傅昌民看了一眼傅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记得带你妈去神病院看看。”
江芷兰也不知是从哪儿拿的一个烟灰缸,抄起来就往傅昌民脸上砸。
傅琅的眼神儿吓人,起码震慑住了傅昌民。
看来傅琅一家人都不简单啊。
傅昌民一四五十岁的男的了,怎么还活的跟一个冲动易怒的小氓似的。
她正坐在轮椅上,本来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溅了一的油渍,看上去非常狼狈。
而傅琅就像是她的保护神,站在她面前庇佑着她。她紧紧攥着傅琅的衣角,指着傅昌民说:“你给我出去。”
?
按照顾而立的审美看,傅昌民长得很英俊,像是大叔版的傅琅,再多点儿胡茬。
傅琅跟傅昌民对视了一眼,沉下气跟他说:“你走吧。”
“江芷兰你个疯婆子!”傅昌民又要扑过去,却被傅琅生生给挡住了。
但是顾而立知现在不是能
现他幽默感的时候,这歌词儿唱出来,他一准儿得挨揍。
“我今天是过来签离婚协议的,过了这个村儿就没了这个店儿了。”傅昌民卷了卷袖子说,“让我也可以,你们娘俩考虑清楚。”
他就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儿,你秒天秒地秒空气,你爸你妈都害怕你。
顾而立感觉傅昌民僵了僵,没有再动手。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阴郁的气质,甚至和沈烈有点儿像。
“你本事大了,都教训起你老子来了。”傅昌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尤其是还当着陌生人的面,傅琅就这么直接的训斥他,就像是老
张阿姨在揩泪,江芷兰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哭。
“够了,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傅琅咬着牙说出来,拎着傅昌民的衣领,指关节用力得渐渐发白,“你作为一个男人,揍自己的老婆不感觉羞耻吗?”
这准儿简直不要太好。
傅琅的家事他实在没法参与,他的境地位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现在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默默
着安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