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嫌弃行了吧。”

“收吧，一张一百万怎么样。咱有钱，回开支票给你。”

二十多年的时光过去，顾琛对于亡妻的记忆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深刻。

“我怀疑你妈当年是抱错了，可能北北才是我亲儿子。”顾琛扯了扯衣领，“还别说，他长得真有点儿像我呢。”

顾而立每次挂断视频都说要睡了要睡了，但是

“爸，这话，你就在我面前说说。别给陆叔叔听了去，他如果听见了，非抽您不可。到时候我可不拦着。”

陆尧北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冲着镜直撇嘴。

说起来都脊背发凉。

一个穿黑色斗篷，面容英俊的男人出现在屏幕前。

“你懂什么呀。人学是很美的一门艺术。”

陆尧北拍拍口，阔气的说。

他正趴在电脑前认真的着PS，还把mcbook转过来给顾而立看。

提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都双眼放光能说个半天。

“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发财。等以后，你拿着我的作品，去拍卖，一幅就得值好几个亿。我跟你说。”

因为有女朋友来家里吃饭，哪个能受得了顾琛多放一双筷子给亡妻的？

但是从顾琛嘴里，了解到了他妈的各种生活习惯。吃饭的时候，老儿总会多放一双筷子在桌子上，默默说一句：“你妈最爱吃辣的。”

顾而立他妈妈是在生他的时候去世的，所以对于妈妈，他压没什么印象。

“行，就你那色情摄影作品，我觉得还是留着你自己拍卖吧。挂哪儿都伤风败俗的。”

“行吧。”顾而立伸出手指比了个数钱的手势，“不过，咱得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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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顾而立就给陆北北发短信，问他来不来家吃饭。

说句俗套点儿的话，就是他妈永远他爸心里，永远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模样。

“我一回到家就开始P图，快P死我了。”陆尧北转过电脑，哭丧着脸，看着顾而立说，“栗子，我等会儿去你家的时候，你帮我P几张吧。”

“得了吧。”顾而立翻了个白眼，“你就最拿手开空支票，我高中课本里不知夹了你开的几个亿。”

“真是亲儿子。”顾琛微笑.jpg.

这个习惯都二十来年了，还是从来没变过。

上跟他朋友了。”顾琛笑笑，“今天晚上让他过来我们家吃饭啊，我给他酸菜汆血。”

啧，爱情真美好。

“穷讲究什么呀，哥们儿连你放屁拉屎我都看过，不嫌弃你这点儿汗臭。”

每次只要陆北北状态在线，就跟揪着他扯半天有的没的，视频光告别都能告别半小时。

以前顾而立特担心，他爸这别是得了什么病。后来发现这本不是病，因为他爸已经把爱他妈，当成是一种生活习惯了。

以前顾而立还撺掇过顾琛找个对象，后来彻底放弃了。

看了这人一眼，顾而立才知原来传说中的动漫材：三七分，不仅仅存在于二次元，现实中还真有这么长的。

“行了行了，知你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了。爸爸要去洗个澡，刚刚坐飞机出了一汗。”

“恶心。”顾而立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们俩真是臭味相投，爱吃这么个玩意儿。我看着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