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他的袖子,“那惠珏公主怎么办?”
新院子里有一方池塘,种着芙蕖。现在天和了,荷叶已经曼曼婷婷地伸展开来。
我很认真,“我有法力。”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恐惧慌张让我紧抱住他,生怕他就在这一刻消失一样。
姐一家心里上也落下抹不去的伤。而我呢?我的人生已经面目全非。
薛晗扶起我,给我眼泪,“别哭了。我这就进去,奏明皇上,同意我们的婚事。”
薛晗一下慌了,过来哄我:“怎么了?怎么了?我这不都为你好吗?”
薛晗一听,立刻反对,“胡闹!战场也是你这种女孩子去得的地方?到时候妨碍人不说,我还带抽份心思力来牵挂你,这匪还怎么绞?”
我怒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不信,我也不用掩饰给你看!那皇帝就没安什么好心?咱们大唐的海军将领又没被安禄山杀绝,要你去强出什么?”
我拉起他无力的手,嘴里一片苦涩,“刀光剑影的,你要……当心。”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坐着啥都不而等着一个决定命运的消息更焦心的事了。不说度过日如年,我觉得太阳每西斜半格,都像过了三年四载般漫长。
薛晗无奈地摇摇,“我只能爱一个女人,她来的晚了。我不爱她,娶了她也是害她。”
我被他吼得一怔,宣着的情绪猛打住,于是眼睛一热,泪水
了下来。
我立刻迎出去。
谁他?“那他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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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晗走进院子里,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唉,他们薛家男人俊美儒雅情温和品德端正能文擅武,历来就特别讨皇帝女儿欢心。以前那骄傲的太平公主,可就一度闹得老薛家乌云压
苦不堪言。
他脸色不难看,但也绝对算不上好看。
薛晗痛苦地叹息了一声,将我抱住。
我叫起来:“我那是怕伤人才被人伤。现在还有不怀好意者来袭击,不及近就被丢出长安了!”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薛晗嗓门也提高了,“那你想怎么?关键时刻站在船
,学诸葛孔明呼风唤雨,于是冬雷阵阵夏雨雪?”
我急:“到底同意没有?”
薛晗说:“昨天来的军报,东南海域有盗贼举事……皇上说了,等我平定了西南海乱,他就给我们俩赐婚。”
我苦笑,一针见血,“你一个北方人,派去海上领军战。若不是那皇帝老儿脑袋被门板夹过了,就是存心挤兑打压送你去死!”
薛晗大吼一声:“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去!”
我泪水掉个不停,声音却非常冷静,“你上次走时我等你,等得我九死一生;你这次走时还要我等
薛晗反驳:“上次被当作妖孽到追杀还嫌不够刺激?”
我们安静了下来。
薛晗显然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轻松,“不用担心。这次出征我只是副将,而且海寇只是乌合之众……”
似乎过了很久,我才开口:“你又要出征了?”
薛晗无奈地点了点。
薛晗说:“皇上很不高兴。”
不知惠珏公主是否像她前辈那样巾帼铁腕,不然还真有一场苦战了。
我痴呆似的盯着看,小丫鬟忽然欢喜来报,说薛将军来了。
薛晗亦苦笑,“我什么都不怕。等我回来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我回去等消息。
“怎么样?”我问。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