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憋着笑：“好严酷惩罚啊。”

“怎么理？”

“没有。”叶斯情绪有些闷，手攥着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着，“我只是觉得大翰说得有理，很有可能，这就是我给何修过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生日。”

“谁说不是呢。”何修叹气，随手掏出手机想看一眼明天天气，却发现三口之家小群有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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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万岁：成年快乐，每天都进步。

斯原本笑着，听他这么说，笑容突然卡壳。

就像有一小刺在他心脏上猛地一戳，瞬间把刚才兴奋都漏没了。他顿了顿，转回趴在桌上。

叶斯停顿一会后缓缓从桌上爬起来，随手翻开一本练习册，神情平静。

“哦。”何修垂眸收拾书包，“上。”

叶斯感慨：“你爸妈真好啊，我爸就不行，每次都要我自己开口。”

“……”何修彻底停住脚步，“肯定有，逢年过节，你生

何修被老秦叫走长时间，到了第二节自习才回来，刚坐下就打了个哈欠，一脸被唠叨傻了样子。

沙雕极轻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说完停顿下，有些期待地扭看着叶斯。

何修突然感觉有些焦虑，把几本漫画书捋了一遍，又随手抽一本出来看，看了半天都没看进去什么。

家里在钱上一直都得严，何修也习惯了，把红包收下说了句谢谢爸妈，收起手机忍不住又瞟一眼旁边。

“这么容易就被打击到了。”沙雕慢悠悠地说，“脆弱哟。”

叶斯又忍不住有点想笑，在纸上划拉一句推过去。

何修，“……你爸肯定也主动给过你红包，不信你回忆一下。”

一叶秋色：儿子生日快乐！明天就成年了，祝你有更美好未来。

沙雕似乎愣了一下，叶斯笔尖在纸上用力戳了戳，“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给他过，让他以后无论过了多少年想起来都觉得开心。”

上边是老妈，下边是老爸，俩人各发了一个红包，老妈是188块，老爸是66块6角。

整一个晚自习，叶斯沉迷学习无心唠嗑，甚至连多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来。何修感觉自己心越来越凉，等到放学铃声响，他几乎难以抑制自己地发出一声叹息，自己听着都觉得愁。

叶斯出费劲回忆表情，过一会摇摇，“不，没有过。”

但叶斯好像没什么反应，胳膊搭住他肩膀打了个哈欠，“我要困死，赶紧回去睡觉吧。”

何修有些无奈地回复：“以后语文课不能看漫画也不能打游戏了。期末语文要考到145，不然就一直不能看漫画打游戏这些。”

叶斯正在安安静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刷题，一副心无杂念样子。

往宿舍走路上何修忍不住说，“我爸妈刚才给我发红包了。”

“对啊。”他在脑海里轻轻叹息，说不清是对沙雕叹息还是对自己叹息，缓缓：“我喜欢上他了，而且是很喜欢他，难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