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叶斯陷入了长久的停顿。

十秒，下笔。

何修皱了下眉，继续往下题，他完第一列选择时叶斯把填空都完了，翻到证明题。

“我感觉比赛结果已经揭晓了！虽然两个选手答题策略不同，但叶斯目前只剩下十二题，何修还剩下三十题。”

看了两题，又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了两声，“叶神不仅题稳重，格也冷酷，简直他妈……不好意思胡主任，我重新说，简直是新世纪第一男神！我代表全校女生拜倒在他牛仔下，甘为叶神生猴……对不起胡主任，我不说了，我去说何修还不行吗。”

何修抬看他一眼，“有面巾纸吗？”

宋义瞪了他一眼，碍着胡秀杰在，把那句咽了回去，转又去讲解叶斯那边的情况。

每一个间隔都是十秒，准确得令人发指。而每一次下笔前他都会匆匆忙忙把笔尖落在卷纸上，然后再懒洋洋地写下数字，像在拖延。可等下一个十秒快到的时候，又会慌张地把笔尖落下。

“闭嘴啊。”叶斯虚弱地拨开他，“谁能把这个讲解员叉出去？”

何修写完两证明题，宋义刚好说，“大家看，叶神已经完成了二十选择题！这可是二十啊！他只用了……”宋义回看了眼秒表，震撼：“3分20秒！太牛了！”

宋义又踱到何修面前，“啊，我们的老学神和新学神采用了完全不一样的战术！大家看，他是从最后的证明题开始的！不得不说学神的字真的销魂，一排排数学式写下来，行云水，虽然我一句都看不懂，但我已经隐约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震撼！”

他把卷子翻到前面打算开始看选择，余光里叶斯也翻了下卷子，开始看填空。

何修不动声色地停下笔，看似自己的试卷，余光里却看着叶斯的动作。

“啊，我们的叶神似乎对证明题不是很擅长。但是没关系！大家看他的表情，依旧沉稳，似乎早有预期。这种表情告诉我们他并不慌张，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要给世界一个最完美的答案！”宋义攥着拳贴在叶斯耳朵边吼，“加油叶斯！康忙！北鼻！”

“什么？”宋义愣了愣，“要面巾纸干什么？”

“何修把桌子往前挪挪，你有点出框了。”胡秀杰看了眼手机说。

他从兜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何修面无表情地在自己卷子上了一下，“讲解员能离参赛选手远点吗？吐沫都到选手卷子上了。”

何修点点，连人带桌子往前挪了一大截，这会不仅叶斯，就连叶斯答题的手几乎都在他余光里。

又十秒，下笔。

何修没抬，他一边飞

何修很平静，他对叶斯的速度早就见识过。3分20秒了十选择，差不多10秒一，和上次在办公室一样。

填空题前几题难度分隔还是很大的，比如第四题涉及到大学里的复变函数，叶斯如果十秒钟能算出来这题，就没理算下一相比之下简单很多的二重积分也花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