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这辈子人生轨迹改变得有点大，早熟了不说，还爱闲事了。从前何修是个六清净的人，别人的事无论大小皆不入眼。

他看了一眼温晨，语气说不上友善，但比平时跟别人说话温和一点。

叶斯叹口气，就这熊样，还打陈子航呢。

“哦。”叶斯点，“明晚回校上晚自习，到时候说吧。”

“拉面店提前付我一个月工资，明天我出去一趟，你要找我的话就发短信，别来永平街。”

叶斯突然想起这家伙说提前预支了工资，忍不住偷摸往里面瞅了一眼。

……

真是游戏机，大盒子里是正儿八经一两千块的掌机，还有个小DVD盒子应该是买的游戏卡。

何修闻言点，对他勾了下角，把车门关上了。

从后门出去的那一瞥，他突然发现何修的桌子底下多了一个红白相间的纸袋，里面貌似是鞋盒，但又比鞋盒稍微小了一点。

“我懂我懂。”温晨猛点，“如果有老师问我也不说，实在不行我说我自己打了陈子航，我死都不会把你俩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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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不享受完整的周末，周日晚上六点就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叶斯礼拜天写了一天作业，临到上学前又收拾了一通东西，把住校要用的行李全都装好。

“我到了。”何修说，推开门下车，又扶着车门探回来。

何修惊讶地挑了下眉，但没多问，温晨咬咬牙摇，“不算扯平，我欠你俩一辈子。”

叶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周围没人，把袋子撑开仔细看。

何修叹口气，“你回去吧，今天什么都没发生，懂吗？”

叶斯懵了，人家高三都买题，就连他都买了一书包的题，何修周末出去打工、平时省吃俭用，就为了买个游戏机？

“我不染了。”何修没多解释，“走吧，回去了。”

“也不欠我。”何修叹气，“回吧。”

“你不染发了吗？”叶斯说，“我陪你染得了，明天我再自己来染黑。”

叶斯拎着拉杆箱进学校，搬上三楼教室，打算去趟总务。

叶斯住得远，回去就要打车，何修把自行车停在附近的站点，蹭叶斯的车顺路回学校。

“听学神的，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回去该吃吃该睡睡，不许从三宿搬出去。我保证以后陈子航不敢动你。”叶斯说，“还有，刚才我俩什么也没听见，那天晚上在如实书铺，你也没通宵，我也没买书，咱俩扯平了，知吗？”

“别。”叶斯大，把何修往前推了下，“认清你的救命恩人，是欠他一辈子，不是欠我，我跟你可没关系。”

等等……游戏机？

包装都是日本字儿，叶斯看不太懂，他平时就只玩玩手机上那些弱智手游，没玩过这种高级货。

路上叶斯想问好几次，却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自己究竟想问什么。

高三申请住校很方便，因为三宿很空，基本都是当场缴费拿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