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一个压不住怒火的声音响起。

“陈子航？”叶斯愣了下，“一下午就出院了啊，我以为他得被一锅拍出个好歹呢。”

叶斯说，“给我染回黑的。”

“都弄。”叶斯说，“给我这个冷酷狂霸拽的朋友搞一个符合他宇宙神气质的发色，就挑一绺，别多弄。”

“那不就是你这个色吗。”托尼看了何修一眼，又把目光挪回叶斯脸上，“你呢？”

叶斯愣了愣，他听到了那个“gay”字。这个词他懂，男同的意思。

“出去，快点！”

托尼刚转走，洗房就传来了陈子航的声音。

“求你了，别让我剃这个。我没法跟老师和家长交代，我没法人了。”

叶斯第一反应是自己学会用腹语骂人了，他茫然地低看了一眼自己肚子，突然意识到那声音不是自己的。

男生眼圈是红的，如果不是叶斯跟这人同班多年，他都要认不出来。

是何修。

“走！”

温晨口和屁后都是脏鞋印，明显来之前已经被踹过一轮了。他被连推带搡地往离叶斯跟何修最远那个座位上赶，快到跟前的时候温晨突然回跪在了陈子航面前，膝盖磕在地上，脆响，还粘了一地上乱糟糟的发。

有可能也包括何修上次言又止，何修一定知这些。

叶斯跟何修一起抬看过去，一个穿着英中校服的影从洗房出来了，上包着巾，没包太严实，还在往下淌水。

陈子航冷笑，“你他妈这会知自己恶心了是吧，你跟宋许你摸我我摸你，大半夜跑出去看星星的时候怎么不知呢？老子一看你们这些同恋就他妈想吐，还和我一个寝，我不割了你都是给你脸了。”

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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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晨|脯激烈地起伏，他扭过去想要理论，陈子航抬手就从他上扯下了包着的巾。

“什么锅？”托尼没听懂，抖了抖巾，“你俩等一下吧，后面就是你们了。”

陈子航就跟在温晨后，一脚踹在他屁上，把他从洗间那个台阶上踹了下来，温晨踉跄着勉强站稳。

“包你麻痹！今天老子就摁着你剃个秃瓢，在你上刻个gay字，让你他妈再搞那些恶心的脏东西。”

叶斯愣了好半天，就在愣的这半天里，他突然把多事想明白了。

“你要染回黑的？”何修闻言一愣，“为什么？”

“就烦了呗。”叶斯不大愿意多解释，解释不清，他正要找个地方坐下，就听里洗间什么东西砸在地上，当一声，脆响。

，两两对着。里面应该是洗间，看不太清什么样，估计也小。

“叶神小心点。”托尼突然走过来小声说，“你们学校那个什么航也来了，拎着一个小子，要收拾他。”

从食堂那次，到温晨半夜不敢回宿舍在书店哭，再到现在。

何修一句话没多说，回一把从背后的架子上抄起个什么东西，大步往陈子航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