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贴着墙放在外面的袋子拽回来，从里面掏出东西放在叶斯桌上。

回在黑板上写下“高三来了”四个大字。就在他写字的功夫，何修悄无声息地从后门外一屁坐在凳子上，再把两条收进桌子下面，动作一气呵成。

“还有叶斯。”老秦把目光转投向叶斯，一言难尽：“你的作文，明天也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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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刚到。”何修低声说，从书桌堂里把那本假题库掏出来，翻开出里面的樱木花，“他还能说什么啊，就那几句着耳朵都能猜到。”

“纪律。”何修回答，“高三开学要收心，自习不要说话，不要迟到。”

“对了何修。”老秦忽然又严肃看过来，“你这次作文立意在偏与不偏之间，有点危险，虽然最后分数还凑合，但也要注意。明天语文课我会拿你的作文给大家讲讲立意问题。”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本来想合一下，但他把我的词都抢了。”

哄堂大笑。

“为什么啊老师。”叶斯问，“我那点分全扣在作文上了。”

那个表情正义的，仿佛他从洪荒之前就坐在这了，地震泥石火山爆发世界末日都没离开过。

叶斯手机震动，宋义发了一排问号过来，“你俩合得也太好了吧？”

老秦在挨着讲台的桌子旁趴下小憩，叶斯小声问，“你到门口多久了？”

他几乎要怀疑何修坐在这是早有预谋，毕竟靠后门的座位迟到早退都无比方便。而且这家伙连漫画书的伪装都好了，就是防那一双双趴在后门玻璃上的眼睛，准备多周全呐。

叶斯简直对这种不要脸的气魄惊为天人。

何修没什么意见，点了下。

老秦皱眉：“你是一直在这教室里的吗？”

“我知。”老秦一脸严肃，“高三压力大，明天念出来给大家放松一下。”

话音刚落，何修就够到了，外面发出塑料袋的哗啦声，和走廊风玻璃的声音混在一起，没引起什么注意。

老秦原本笃定刚才那边是空着的，但现在却有点怀疑自己，于是问：“我刚才说了什么？”

叶斯不知自己怎么回事，竟然感觉有点紧张，平时他自己一堂课四十分钟迟到三十五分钟的时候也没紧张过。

叶斯低调摁手机回，“没合。”

老秦叹口气，“我批卷子批的眼睛都花了，行了，大家自习吧。”

“红豆大福。”何修说，“我晚上没来得及吃饭，路过面包店进去应付了一下，这个还好吃，你尝吗？”

何修淡然回答，“当然。”

但风了下后门，发出嘎吱一声。老秦回看过来，跟何修对视。

“啊？”叶斯抬看了眼老秦，老秦眼睛半闭不闭已经快要睡着了，问：“什么啊？”

隔着半透明的糯米

“……”

“你晚上吃饱了吗？”何修突然问，手背到后面往后门外摸去。

叶斯愣了愣，然后笑得捂着自己肚子恨不得把眼泪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