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顿时傻了眼。

“……是。”

因为生病高热，又因为许久没喝水。

王溱走出帐篷，派人找到送唐慎回幽州的士兵。这士兵起初还装聋作哑，一口咬定唐慎是今天早上与李景德一起去郊外打猎，受的伤。但王溱开口便：“析津府的情况如何了？”

这士兵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的事全说了出来，只不过他人微言轻，很多事他本不知。

“是。正是因为有刺客突然行刺耶律勤，析津府才会封城，唐大人才会难以回来。”

王溱放下杯子，坐在床边，望着唐慎。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绵长的叹息在帐篷里响起。

果没得了疡症，还是有法子祛疤的。但如今疡症略微严重，哪怕用了上好的祛疤灵药，也很难消除。”

这样锲而不舍了多次，唐慎的嘴终于起来，有了点粉色。

大夫没听明白王溱的意思，他诧异：“大人？”

等王溱忙完析津府的事，他回到帐篷，一个抬，忽然目光与唐慎对上。

听到乔九的名字，这士兵更加信任王溱：“领命！”

“说吧。”

“无事，你下去吧。”

太干了。

安静的帐篷中，只听药材在药炉中咕咕烧的声音。王溱先看了眼药，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接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在唐慎苍白的脸庞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又去看唐慎手臂上的伤口。

入夜，唐慎的病情果然有所好转，已经退了烧，只是迟迟未醒。

王溱的手漂亮至极，指节分明，手指细长，无论是弹琴写字，都飘然如画。他的手略白，但此刻抚摸着唐慎的脸庞，与唐慎惨白的脸色一比，竟全然比不上。唐慎连嘴都是白的，额还有些，但因为伤口很小，所以伤势也没那般重。

王溱一边听着，一边眯起双眼：“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去了析津府？”

唐慎正撑着手臂想要下床，忽然见到王溱，他整个人呆在原地，声音沙哑：“师兄？”

“刺客行刺耶律勤……”王溱嘴角勾起，出意味深长的神情。他回到帐篷中，用李景德的纸笔写了一封信，交到这士兵手上：“你现在回析津府，务必两日内抵达。将这封信交予乔九，他自然知该如何去。”

“再没有下次了。”

“留着也好，让我日日看着，作为教训，此生不忘。”

“是。”大夫行礼离开。

王溱的手停留在唐慎的脸颊上，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缓缓下，到了那张干涩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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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溱何等聪慧，快步走过去，

王溱去倒了杯水，他用手指沾着茶水，轻轻涂抹在唐慎的嘴上。干裂的嘴碰到水，立刻恢复了一些颜色。但水干了后，很快又变淡。于是王溱又继续抹水。

良久，一只清瘦修长的手抚上了唐慎的脸颊。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但小师弟，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