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深：“千里之遥。”

唐慎笑：“一味的送礼讨好，萧律未必会把你真正当朋友，放在眼里。有得必有失，当他看见你为了和他生意，真的牺牲颇多，和他患难与共，到这时，他才会真正地拿你当朋友！”

“此事也不容许你让我失望！”唐慎的语气骤然严厉，他先将自己吩咐乔九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接着：“辽国的内纷争并不仅仅有南面官和北面官。辽帝年愈五十，年轻时又征战沙场，有旧疾。辽帝一共有四位皇子，其中三皇子我在盛京时就见过，他出显赫，深得北面官的拥护。而我要你的是，是查清楚这析津府中，这些南面官、北面官都分属于哪个皇子麾下。”

“但你很清闲。”

“若是师兄在这，恐怕就会说，辽官各有心思，最大的原因还是辽帝本吧！”轻轻叹了口气，唐慎倏然感受到一种高山水难遇知音的寂寞。

武将是真的藏不住一点心思，唐慎一看他表情，便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唐慎：“卢将军可是觉得，来之前我明明说是要带你来大事的，谁料来了后，你和手下的兵整日守在客栈看货物，哪儿都去不了，觉得我在骗你？”

唐慎将卢深叫了过来。

卢深心情郁闷，这几日都闷闷不乐。

乔九出商人诈的笑容：“小的明白了。大人运筹帷幄，小的是拍也不能及啊。”

乔九是王溱的人，他去办事，唐慎还是十分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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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深仔细想了想，：“大人，末将一定会办好此事，只是这些辽官未必一定会拥护皇子，辽帝还健在呢。”

卢深双目一亮：“大人尽吩咐，末将绝不让大人失望。”

唐慎笑了：“析津府和上京临潢府相隔多远？”

唐慎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想：你彩虹屁的姿势可比我差远了！

辽帝今年才五十多岁，比赵辅还年轻十来岁。但他对辽国官员的掌控，连赵辅的一脚趾都比不上！

卢深对唐慎的态度不像当初，也没那么敷衍不敬。他拱手：“末将不敢，末将知，大人这些天看似待在客栈，可乔九所的事，都是听大人吩咐，大人并不清闲。”

乔九也不是蠢的，他明白过来：“但那萧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们辽国，他们想点什么事，易如反掌。”

卢深没有回答，显然也是心中有怨。

唐慎：“放心吧，今日唤你来，是有差事要交予你。”

卢深听得恍然大悟，看唐慎的眼神更加敬佩。他不会彩虹屁，但他老老实实：“大人说的是，末将这就去办！”

唐慎：“近年来，辽帝欠佳，若是他的心腹，他能将其派到这千里遥遥的析津府？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心思。况且……”声音顿了住，过了一会儿，唐慎才接着：“况且在盛京时我便发现，北面官中就算是位高权重的辽国王子太师，他也隐隐拥护着那辽国三皇子耶律晗。连王子太师都有所另谋，其他官员难不会？”

等卢深走后，唐慎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思渐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