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诵点：“是啊，你十五了，合着也该娶妻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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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不出来？”

唐慎拿过炉，梁诵招手让他过来坐，他就乖乖地坐到上座。

屋外冷得令唐慎双手发紫，进了书房，屋子中央的镂空炉中烧着一盆银丝炭。梁诵见到唐慎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笑了一声，将手里的炉递给他，：“不是该去书院么，怎的来了。”

梁诵哈哈大笑。

唐慎：“我不过才十五，本就是个小孩。”

霜前冷，雪后寒。

唐慎顿时慌了，他紧张地蹲下，各种哄，可唐璜就是不理他。不远，姚三和姚大娘见到这一幕，会心一笑。“从未见过小东家这样慌张的样子，他可真是疼阿黄啊。”

一大早，唐慎起了床，他并未去书院，而是拿着拜年的礼物来到了梁府。

唐慎点点，家进去通报，很快便让唐慎进去。

唐慎心想：因为你吃我这一套啊！

“不是，唐璜，你哭了？”

不问而上门，是为无礼。

唐慎入门时，梁家并不在，只是门房早已认识他，直接让他进去。

梁诵给他倒杯茶：“喝口热茶。”

“先生欺负我！”

唐慎喝了一大口，心里了，手上抱着炉，也了。他委屈：“我来看先生。先生是姑苏府尹，新年时要去金陵府报任，元宵节才回来。回来后，还要着姑苏府的花灯庙会。小子这不想先生了么，先生一得空，我就来了，先生不欢迎么。”

两天前，先生刚从金陵府回来，唐慎就没打扰。昨日是花灯节，先生又要忙于姑苏府的大小事务，唐慎也没上门。今日他带着珍宝阁的一些油、香皂，又拿了些唐夫人送的、据说是有人从盛京带来的笔墨砚台，来到梁府。

正月十六，紫阳书院再开课。

梁诵本就是姑苏人，这间园林并非是姑苏府尹居住的官宅，而是梁家自己在姑苏府的老宅。入了门向左走，进入泰山石门，便见一方碧波池塘。池塘边上栽种了十九棵山茶，塘中是枯萎残破的荷叶。幸得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雪，银雪裹着池边的方石，盖住了无花的山茶树枝，竟有白雪为花的美感。

“唐慎！！！”

不过笑过后，梁诵正色：“十五了，你今年也要参加乡试。乡试中举后，明岁春闱，你便要去盛京了。十五了，是个翩翩君子了。”

“……”

梁诵定定地看他，叹气：“你这小子，我听旁人说，你在珍宝阁、细霞楼中，可是威风凛凛的唐小东家。怎么每次到了我这，就耍无赖，装小孩？”

唐慎穿过池塘，来到梁诵的书房院子时，差点不小心了一跤。他抬起，正巧见到家从书房里出来。唐慎喊了他一声，家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知他怎么会来这里。等见到唐慎手里的礼盒，家躬：“唐小公子，大人正在里面呢。您突然来了，可要我去通报一声。”

唐慎：“……”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