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借口颇多！那就再给你三月，我要看看你能写成什么模样。”

唐璜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哥，你是在夸你自己长得好看？”

二人在金陵几条繁华的街市上逛了一圈，

唐璜：“你有！”

“三月有余？那就是我去县考前就开始教了。唐璜，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字！梁先生曾经说过，我长得有多俊俏，字就写得有多不堪。半年前，我的字写得比你还差。可这才半年过去，我的字便得到了先生的嘉奖，还拿到了两次案首！”

唐璜和林账房皆是一愣。

唐慎莫名其妙：“你读书我生气什么。不过我倒也确实要生气。”唐慎看着宣纸上的字，问：“林账房，你私底下教她读书写字多久了。”

姚三：“确实，毕竟是亲兄妹，他们俩的眼睛有些像。”

“爹还在世时，总说女人无才便是德，不许我和娘碰任何与读书有关的东西，也不许我们踏进他的书房……”

唐璜眨了眨眼，一颗泪珠从脸颊上了下来，她哑着嗓子：“哥哥，我读书，你不生气？”

唐慎：“我有这么说过？”

“我哥哥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唐慎一愣，还没开口，唐璜：“我和哥哥的眼睛才不像呢，我比他大多了。”

唐慎自责地说：“是我疏忽了。你想什么，我绝不会反对。当然，除了杀人放火，你要是敢，我定然大义灭亲。读书而已，你为何不可读书？林账房，今日你也在，不知你是否愿意收唐璜学生，当她的西席。”

“我为何要反对。”

“哥哥……你不反对我读书写字？”小姑娘语气小心，忐忑害怕的模样令唐慎忽然心疼起来。

书而已，为何要藏着掖着，大门紧闭？”

“三月有余。”

三日后，唐慎和林账房登上唐家的货船，前往金陵府。

林账房笑：“小东家开口了，我自然不敢辞。”

千年古都，十里秦淮。春风拂面柳儿轻，金陵儿女多豪情。

唐慎这才想起来，唐秀才好像是有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不知这话对唐璜的影响如此大。

唐慎被自家妹妹捧了一天，唐璜恨不得到碎锦街上，逢人便说一句自家哥哥的好。晚上吃饭时，林账房留着一起用菜。他：“小东家和阿黄长得有些像。”

唐璜喜出望外：“哥！”

唐慎：“呵，大言不惭，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我眼睛大。”

“小东家？”

唐璜委屈极了：“我不敢练字，每次只能等你和姚大哥、姚大娘不在，自己偷偷练，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穿越过来一年了，这是唐慎第一次离开姑苏。起初他还颇有兴致，一直站在船看两岸的风景。看了半天实在腻了，便进船舱待着。傍晚时，众人来到金陵府。唐慎并没有和珍宝阁的大掌柜一起去锦绣阁，他和林账房在金陵府逛了起来。

“哦，那我也未说错。你再看看你这字，练字三月，你写的便是这个？！”

院子里欢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