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唐慎更是真心实意地想拜梁诵为师。

唐慎装傻：“小子只是想来看先生。”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梁大儒并不是不收学生的人，据说在开元十年前，他任都指挥使以及先帝还在位时，他也收了几个学生。只可惜这些学生大多战死沙场，还有一个于多年前病逝。或许是年纪大了，他便不再收学生。

“行了，去吧。”

“我的学生，也能去。”

“行了，过来吧，你这小唐郎，还是以前那副自傲得意的模样，更与你相衬。不过你的那句话说的倒是不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唐慎跟着唐璜

唐慎真心：“先生，是我自大了。”

梁诵：“何时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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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脸再厚，此时也有点害羞。他哪里有自傲得意，先生真不会说话。

唐慎底气不足：“没……”

得意地挥毫洒墨，写完信，梁诵叫来表侄：“这兰花图和信，你都寄去盛京，给那老小子。”

哪怕以后唐慎不走官场，“梁博文的学生”，这个名号也能让他不担心其他事。

唐慎惊喜：“先生？”

“明年的县考你恐怕赶不上了，只剩下三个月，你连八制式都没学过吧？”

唐慎惊讶：“先生，府学不是只有考中秀才的人才能去读？”

唐璜一跺脚：“坏唐慎，我你干甚去，家中出事了，你还不赶忙进来！”

梁大儒说的没错，从一开始唐慎就不是无缘无故来拜访他，而是存了私心：他想拜梁诵为师。

他没有那般的气节，但他尊崇那样的人。天下可以少一个唐慎，但天下少不了梁诵那样的人。

唐慎这时候还有点得意，他笑：“阿黄，你猜我刚才干什么去了。”

另一边，直到走出梁府大门，唐慎都有点轻飘飘的。

“额，这……”

梁诵：“下月，就去府学读书吧。”

“是。”

回到家时，唐慎远远看到自家妹妹在门外等着。一看到自己，唐璜赶忙跑过来。

“这话子丰十三岁时，有说过吗？”

送走了唐慎，梁大儒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又是觉得欣，又是觉得好笑。他将那幅兰花图卷成轴放好，拿出信纸，开始写信。写到最后，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

梁诵笑骂：“你这的小唐郎，自重阳节后，你几次来拜访我，不就为的拜我为师？”

13、第十三章

慎，二十四年前老夫也与你一样，觉得天下全在我的掌中。可你要记住，这世上有你不到的事，有你救不了的人。你可曾见过幽州城外，白骨千里，血漂杵。”

按理说，唐慎没资格让他破例，但是唐慎却有一个信心：梁博文亲自给了他自己的名帖。

“……你这老小子，十八年前收了一个好学生，三番两次向我炫耀，炫耀了整整十八年。你可知我今日也收了一个学生，他也有子丰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且我这学生，年不过十三，便向我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