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鼻尖有点泛红，他苦恼地了发，站起来洗漱穿衣服。

临出门前，方怀脚步顿了顿，后退半步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梢微翘的发，这才上口罩、压低帽子出门了。

方怀顺着人行慢慢地走，走到最后，停了下来。

“……这种专辑还去买，不是浪费钱吗。”

和以往的甘甜与雀跃不同，这一次，心脏是酸涩发胀的。

他茫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夕阳与灯火交织着在他的眸子里沉淀，氤氲成了另一种情绪，一点点浸入心脏里。

“所以，你们听了吗？”

他犹豫了一下，扣上了前段时间买的蓝牙耳机，放了一首纯音乐，这才把那些声音都隔绝在外。

他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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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握紧了口袋里的小盒子，片刻后松开。

他想现在就见到叶于渊，即使是普通的一两句寒暄，也很好。

方怀没去人烟熙攘的市中心，而是往稍微偏僻的老城区拐，来往多是买菜散步的叔叔阿姨，显得悠闲又平静，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感。

……叶于渊应该不会听到吧？

方怀把一个小盒子珍而重之地揣进兜里，拉高口罩，走进人群中。现在正是下班晚高峰，路上人很多，说什么的都有，年轻人最喜欢讨论现在比较火的话题。

他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家店铺。

暮色渐沉，万家灯火一点点亮起，路边的店铺打烊了，窗格里传来饭菜香。

叶于渊似乎很忙，昨晚回来的也很晚，说过晚安就睡了，今早也很早出门，像是在准备什么。

“你是……方家娃儿？”

冬至将近，天黑的很早，五点多已经是入暮时分。

方怀沉默着走在人群里，各种各样喧嚷嘈杂的话在耳边响起。

下午三点，方怀睡了个午觉起床，大脑放空地在床边坐了一会。

……很想。

最后那句告白，他是捂着麦克风说的。

两个小时候。

方的声音、说了两句话之后，心情就一点点平复下来。当然，低落失望和难过，肯定还是有的，这只能等时间慢慢平复。

今天白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没有跟拍。

“不是，听盗版不对吧？”

想见叶于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蓝牙耳机里的纯音乐一停。他再

“我听了，是真的不好听，难怪入围不了银桦奖……”

她看了他许久，抖着手从柜子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问他：

他围上围巾，工装，脚上踩着一双低帮靴就出门了。他人高长的，穿什么都好看，稍微打理一下就俊秀又帅气。他自己不会搭，衣服和鞋子都是叶于渊帮他搭好的。

“还好我没买数字专辑，听的是盗版哈哈哈，听了一分钟实在撑不住了，好难听。”

着老花镜的在看报纸，颤悠悠地扶起眼镜看了他一眼，出一点回忆与茫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