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

林升云虽然之前自己作死放话，想到到时候公布消息会被网友如何嘲笑调侃，脸疼的，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不如说，能恰好遇见方怀，他们这边才该是谢天谢地。

“胡闹。”

而他也很自信方怀不会拒绝。肯定会拿奖的，到时候方怀就是价百倍――即使不说那么功利的话，那孩子写歌唱歌都很有灵气，这对他也不是难事吧？

‘还行’对于林升云来说，已经是比较高的评价了。

眼看着那边就快开拍了，主题曲还没定好，很多人都促着林升云将就找人了。

生无奈地说。

“石先生，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如果方便，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见个面。”

也许应该让方怀休息一下了，石斐然想。

林升云面色沉了下来：

“我有个想法，”王安迟疑了一下，“不如让他写主调，找作曲的――比如老胡来色，再另外找歌手唱？”

这并不是单纯的心理因素，由心理导致生理障碍的案例比比皆是，放到艺术家上则更多了。但这跟抑郁症、自闭症之类的又不同，不能通过药物治疗干涉，多心理疏导一下。

此时是下午了。

“但……唱是的确唱不了了。”

潜台词是顺便把合同签了。

比不上方怀之前写的歌的水准，但比他们之前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符合的感觉，艺术本来就是很感的事情，方怀的确是适合的那个人。

“但他连唱也唱不出来了，一句都唱不出。”石斐然摸出烟，又放回去，“他是个歌手。”

“这个，”石斐然叹了口气，“有一些突发状况，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们见面谈谈。”

石斐然和方怀离开，包厢里，剩下王安和林升云面面相觑。

“那孩子的经纪人说，”林升云，“写还是能写的――石斐然拿给我看了看，少了些灵气，但是写出来的也还行。”

刚刚照顾方怀的情绪，他们没把事情拿到明面上谈，现在才能敞开了说。

他们昨天想的是，把作曲作词和唱都交给方怀。这

“写不了歌、也唱不了？”

他们上午尝试了很多，让方怀唱自己以前写的歌、唱别人的歌，让他唱之前练习了无数次的……都不行。说话还能说，但要唱，一开口就发不出声音。

然而事与愿违，他刚出门，就接到了音乐总监王安的电话：

这一个上午王安和林升云凑在一起，把方怀以前唱歌的视频都找出来看了。

灵感就像被缪斯吻过的一只蝴蝶，你永远不知它会停在谁的掌心里，握也是握不住的，倏地一下就从指间飞走了。作家、画家、音乐家……有人酗酒，有人为此发狂，有人彻夜彻夜睡不着，有人在街连徘徊。

“再正常不过了。”

从事艺术相关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状况，这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