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神明。

“我信仰的不是它。”

若干小时后。

叶于渊沉默片刻，迈步走到他前，微微俯。

好听？他们年轻人懂什么好听，天天听那些口水歌、词儿都听不懂、各种风格混搭在一起。

“啊啊啊，轮到崽崽了，”李芸捧着脸，喃喃，“怀怀加油！”

李素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

这么正宗的唱腔，他没理由没听说过啊！

“……是你。”

她嫌父亲吵，有些不开心：“爸，这真不是浪费时间。我就是喜欢方怀……他唱歌特别好听。”

李素是昆曲表演艺术家，在南市戏曲艺术学院当副教授，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他师承董如澜，董教授在国内戏曲界都是叫得上名的人物，上过三次春晚。

这天是周末，李素的小女儿李芸一起床，就捧着平板打开某个直播间，看的津津有味。

而是此时此刻、正站在他眼前的少年。

漆黑的眸子忽然了下来，被温柔的光线晕染开，认真地望着方怀。

西装革履、严肃英俊的男人站在两步距离的地方，薄展平，沉默地看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接到编编的通知

他一手搭在方怀肩上，一手帮他别开落到发的花――这个姿势乍一看就像一个拥抱，把少年整个人拢在怀里。

直播间安静了一瞬。

就许愿一会儿才艺表演成功吧。

这一声的尾音近似叹息。

他差点打碎了茶碗，不可置信地站起来，看向女儿手中的屏幕，失声问：

他自己就是干这行的，好多人基本功都不过关，就有胆子自称‘歌星’了。

谁知，叶于渊沉默片刻，薄微抿，忽然淡淡:

李芸没找到耳机，开的是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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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渊？你好，”方怀记得他的名字，浅琥珀色的眼眸弯起来，，“信仰这个树有用的话，我也许个愿。”

笑了笑。

下一秒，方怀的才艺展示开始时，李芸情不自禁地睁大双眼：“我的天！竟然是……”

沉默的男人一字一句、低声:

“……”

“芸芸，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李素对这些一向很不屑一顾，一边泡茶一边随意看了眼屏幕：

上午十一点。

只可惜命运多舛，人至盛年，知交零落，唯一的故友也远走他乡。

李素心中不屑，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扬声里传来的声音。

“你们小姑娘一天天看的什么‘综艺’、‘爱豆’，全都是浪费时间，我们那会儿――”

一直到十分钟以后。

.

忽然一阵风来，卷着些花落到方怀的发。少年浅色的眸子在光中熠熠生辉，发梢微翘着勾住几缕光。

方怀:“……？”

他信仰的从来不是什么树。

那他刚刚为什么说，这个是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