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安静地站在台上，喧嚷与嘈杂不曾入耳。在那短暂的空白后，他微微启，接着唱下面的歌。

不好了吧？

多年前的月色再次照彻此时脚边的灰暗，从缓慢美好的开篇，到战时的颠沛离，到无可奈何的黯然离散，一点点从和缓至紧绷，气氛也从静谧推至激烈。

选秀综艺，菜是原罪。

像是万千江一齐涌向大海，像是所有雨水同时倒灌！

方怀唱完那一句，停顿了大约两秒。

而那位老牌歌星评委，更是直接红了眼眶。

“我去……”

【啊啊啊啊啊好听死了！！！】

震撼到甚至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地被代入那种特定氛围中，无法抽。简直就像着了魔一样，在歌曲进入高|前较压抑的一个分时，很多女孩子偷偷拿起纸巾眼泪。

它从曲调到歌词都是全新的，但又并不单薄乏味……和契合的非常好，古朴而又迷人。

在那歌声中，他们甚至有的人轻轻的战栗起来，无法自抑地共情了。明明那只是一首歌，甚至没有任何画面和背景交代，但是――

观众和评委不知何时都安静了下来。

小陈坐在她旁边，心情激动的无以言表，恨不得下楼去跑两圈。

――直播终究通过一层录音设施过滤，而他们在现场听着，那感觉更加清晰、也更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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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面像是凭空自眼前浮现。水乡，残垣，灰墙白瓦，青衣旦的水袖，掩在荒草间的半只玉镯。

在副歌段落到来时

“不见当时明月，不知此事难全。”

刚刚还噼噼啪啪战群雄的键盘侠不知何时都闭嘴了，安静如鸡地看着，弹幕刷屏的是各种各样‘难以置信’和‘请问这个是原创吗？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啊？’之类的言论。

“这是什么歌儿？他自己写的？！……怎么这么好听？？！”

镜忠实的记录着一切。

而比起看直播的观众，反应更大的是现场的观众和评委。

【这词曲是他自己写的吗？！等等，他有这水准参加什么选秀？！】

观众席安静了一瞬，很快就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摄像机切到评委脸上错愕尴尬的表情，简直像在暗示什么。

“我知他可以的，”她了鼻子，“我，我们都知。”

这更是让人无比吃惊了――她一向以刻薄严格的形象示人，哪怕是之前鹿羽，都只是简单夸了两句，何曾动容到这个程度？！

小陈的舍友挤在笔记本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已经把音量开到最大了，却还是嫌不够。

许多人很快发现，除了第一句，那是跟鹿羽所唱的完全不同的歌。比起歌，那更像是一个娓娓来的故事。

而实力……则是一切话语权的本！

【@鹿羽粉，来听听。这是模仿你家？让你家小鹿写一个我看看，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