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看着弹幕，勉强扯了扯嘴角，虽没明说，但从眼角到眉梢都透出些‘强颜欢笑’的味。

【只看到了一秒，不过我认得那条子。那人穿的子都跟昨天卖艺视频里的一样啊。】

【我刚刚开大音量听了，唱的真不怎么样，东施效颦。】

助理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出事了。他连忙走过来，拦住方怀。

【那个捣乱搅混水的就在后面啊，睿睿你要不先别直播了……】

“也许他很喜欢我写的那首歌吧，”林睿回避了‘鸟’的话题，勉强笑了笑，意有所指，“但是他这种法，我的确很不能苟同。而且说实话，我是从小都在练声，以前老师也说我嗓子条件好，才能唱成这样――换个人来，即使是同一首歌，唱出来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那怎么解释那鸟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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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清清嗓子，接着唱那首。

太好了吧？这种恶心的垃圾，模仿就算了，看样子他还想来打搅你直播！我实名呕吐！！】

由于加大了剂量，这次，麻雀和画眉倒是听使唤了，又灵巧地随着林睿的指尖飞舞起来。

【好看？错觉吧，我看着丑的，就是个又矮又丑的搬砖民工。谁给他的脸碰瓷睿睿？】

【我要气炸了！！抱紧我睿睿，这就是个一直盯着睿睿碰瓷的红眼病，从歌到衣服一条龙的抄袭，今天故意来搅混水。】

的确，刚刚好几只鸟都叛变了，正停在林睿手上的麻雀和画眉，状态也很不好。

【所以说那个人是东施效颦啊，hhhhh】

“来，不要那些心态不正常的人了，我们继续直播吧。”林睿说。

【林睿的脑残粉还能不能好？刚刚那段我是录音了的，现在就去声波分析，请乖乖等锤。】

【等等，你们快看后面！有个人！】

他右手背在后，悄悄把药加了量――这样，他对鸟儿的控制能力便更强了，也不用担心穿帮。当然，这样对鸟类的损伤也更大，但此时顾不上那些。

【刚刚惊鸿一瞥……我竟然觉得那个人很好看？】

【谁模仿谁还不一定呢。】

【我被弹幕气笑了，

刚爬上空地，一堆鸟儿冲到他怀里。方怀有些懵，看了看鸟儿飞来的方向――在那里，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正举着一个‘手机’，在对手机说话。

麻雀和画眉蔫巴脑、不情不愿地停在林睿指尖。

方怀刚出现在镜里，很快被助理挡住，而林睿眼疾手快地调转了镜，走到另一个方向。

【睿睿太惨了吧，努力又不红，好不容易红了还要被柠檬碰瓷……】

【该让那个冒牌货看看正主是怎么样的，嘻嘻。】

【心疼我睿，注意啊。】

【真的，唱的没有睿睿万分之一好】

方怀：“……？”

方怀要回工地，经过这条路是最近的。他一边仍哼着歌，一边攀着土丘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