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行合的暂且不用去，闻乐重点观察了后面两种人。正在进行合的有很多出现了明显的、失去理智的症状，又或者全浮现出了深紫色的淤痕或者血泡。而已经完成了合的……寥寥无几，抬看向他们的眼神也相当呆滞。

加里纳领着闻乐去了地下室。

即吞食魔力。

“博西安拥有神格，还是我拥有神格？”

“那好。”闻乐拍了拍加里纳的肩膀，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说，“来，把事情全都告诉我吧。”

“那不就结了。”闻乐摊手，“如果你真的选择放弃自己的思考、盲目信任什么人，我明摆着是个更合适的对象吧？”

奥塔微怔，抬去看闻乐的侧影，白皙的脸庞上，那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散发着夺目而摄人心魄的光彩。

加里纳无法理解海神为什么愿意将这个人的命留到现在，但他仍保持着自己沉默的权利。

“……十三个。”加里纳坦诚地回答，“但我们都给予了他们的主人一定的补偿，就如同我们一开始协商好的那样。”

“这些都是合失败的人。”加里纳叹了口气说，“深渊吞噬了他们的灵魂……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些最基础的本能了。”

加里纳给他们展示了编号。没有进行合的、已经在进行合的、合稳定后进入观察期的，用的都是不同的编号。

“强行注入光明元素，对深渊之力进行驱逐。”加里纳说，“我们并非漠视命。只是如果没有他们先驱者，我们永远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

拥有贵族血脉又如何？这才将他的隶出衬托得更为恶心。

哈。补偿。所以自己要是死在这个地方，他那些劣迹斑斑的“亲人”们甚至还会收获一笔天降之财――奥塔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知自己学习的那些浅而不成系的魔法无法真正撼动加里纳，这是他隐忍的唯二原因。

“死了几个人？”一直沉默的奥塔突然开口问。

“……您。”

奥塔：“……”逻辑鬼才。

萨迦在一旁温和地笑着，仿佛对闻乐在言语上绕着对方这一点习以为常。

扭曲了起来，一幅想象到了世界末日的模样：“不会的……圣子说――”

还有一个原因是……神明在侧。

奥塔不自觉地将期待的眼神投注到了闻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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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我来问吧。到现在为止，已经死了多少个人？”

但闻乐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听完加里纳的话

“合失败的人，你们都是怎么理的？”闻乐冷声问。

但加里纳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即使在强压下选择坦白，他看向奥塔的眼神还是天然的、贵族看隶的眼神――更不要说他是个神职者。奥塔是祭司和隶通生下的孩子，无论在大陆的哪个角落，他的出永远将他牢牢地钉在耻辱上。

说是“地下室”，实际上活动范围比地面上的宅邸建筑要大一些。总布局很像监牢，但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生活必须品也很充足。

“啪啦”一声，镶嵌在墙里的油灯发出了轻轻的炸裂声。奥塔在加里纳面无表情的沉默里一点点握紧拳，蓝紫色的双眼渐渐被暗色所吞没――

加里纳愣愣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