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我当然不会拿你怎么办。”

方晓言语温和，却不是劝架的语气。

数学老师抱着个公文包走过来，眼镜的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裴燕：“什么方晓的朋友！我有自己的名字！”

裴燕：“……”

方晓表情有些无奈，不着痕迹地把裴燕的手拉下去，开口：“好久不见，闻乐。燕燕她之前是了一些……不是很恰当的事。但是我们都要毕业了，将来可能也互相见不到了，不如就把这些事情翻篇吧，好不好？”

周绵绵知方晓的子，她一向以学业论成败，闻乐压着她的时候，方晓从来是能不跟闻乐交就绝不多说一句；现在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一大段来，大概也是满意自己在升学考里的发挥吧。

她们正说着话，突然后又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什么呢！”

，方晓……”

裴燕摆出一个嘲讽的表情：“你能拿我怎么办？”

闻乐：“正因如此，大家才更会记得，攀着我咬的是你，没有教养的是你，心狭窄的是你。”

四人扭一看，齐齐沉默――他们班冷面无情的数学老师。

“干什么呢？都堵在路上，让其他人往哪里走？你们就是这么现学

周绵绵：“你那么生气干嘛？你难不是方晓的朋友吗？”

不过闻乐也没有让周绵绵失望，笑了笑，反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起的是裴燕吧？那么什么时候翻篇当然不该由你们说了算，不然我也太窝了。”

她当然记得这个女孩儿的名字――虽然是从海国回来之后临时恶补的。但她就是不想给这种人面子。

裴燕尖叫了一声，似乎想冲上来和闻乐打一架，被方晓死死拦住了：“你干什么！”

裴燕：“我……！晓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揪住方晓的袖子，语气有些哀求的意味。

他们的数学老师是个中年男人，教学水平在县里闻名，同时闻名的还有他的臭脾气。愤怒了他，他能在十句内把你骂到恨不得掩面泪奔，不带脏字的。

裴燕。方晓的朋友。对方晓捧杀，对闻乐落井下石。闻乐和周绵绵曾经猜测这两个人会不会绝交，现在看来暂时没有。

闻乐很无辜。

大家再傻也只会私底下讨论。像裴燕这种把手段摆到明面上来的，真不多。

“我知你想说什么，我不否认，失败当然会招惹来奚落和嘲笑。但是从到尾都没有人愿意加入你的行列――”闻乐出一个苦恼的表情，“你难真的不知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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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越过表情复杂的纤瘦女孩，停留在了她边五官清秀、肤微黑的女生上。

说实话，她在海国摸爬打那么多年，能记住方晓，是因为她和自己穿越前勉勉强强能算作学业上的对手。而后面这位“方晓的朋友”，之前在群里得实在太狠了，闻乐很好奇向来忙碌的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她，看了她的名字半天，才回想出那么一点点蛛丝迹。

闻乐犹豫地把下半句说完。果不其然，五官清瘦的女生脸颊顿时烧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狠狠踩一脚闻乐了。然而这完全是她的错觉。

因为太丢脸了。

“……和方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