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发情绪吗。晏菀听说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陆衡以极快的速度收回了遮在眼睛上的手，勉强在大儿子面前出一个微笑，在那个苦涩的微笑里把过程全都告诉了陆淮。

“告诉你妈？阿菀都这样了――”

某海域之上。

女将膝盖上的电脑放置到一边，仔仔细细检查起数据来：“这总不能是监测故障了吧？”

“还是什么都没有。”清秀的青年摇了摇，肤上苍青色的纹路随着水珠的蒸发渐渐淡去。

他在甲板上抄起洁白的巾随便了，赤着脚走进监控室里，于是着眼镜的女生就听见对方的回应从后直接传了过来。

陆淮：“……”

青年仔细想了想，试探地回答：“也许？”

“现在南枝回来了，妈只会一天比一天好。您别忘了，她这就是心病。”陆淮面无表情地说，“医生说了，妈也该适量发情绪。”

看陆衡这么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陆淮皱眉：“您又跟南枝说了些什么？”

女人说着扭动某一按钮，低声：“这里是鸣海分局调查科三组。初步探查已经完毕，确认无目标踪迹，无追踪线索。”

“受到反馈。请原地待命，支援上就到。”

船舱内亮着灯，沿着船整整齐齐码着一堆械，一双素白的手在电脑键盘上不断敲击，每隔一会儿还要看一眼侧昏暗的监控屏幕。

“有人为术法改造的痕迹么？”

一艘小型游艇在海面上停驻着，随着迎面而来的海浪微微摇晃。

“怎么样，有发现吗？”着眼镜、面色苍白的女手中键盘敲击声不停，对着耳机轻轻说。

因为他只知陆衡完了，却也不知该怎么办。

“您说得有理。妈当然不会在南枝面前提起这件事，免得她伤心。但是只有您们两个人私下独的时候……就要委屈您了。”

“暂时没有。不过，这点我们还得再找专业的来确定。”女人摇，“本来我们也只是来探查情况的。既然没什么发现，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陆淮淡淡瞟过来一眼，面无表情。

耳机那传来海水搅动的声音。随着“噗嗤”一声，一个黑色的影戳破海面，像是凌空从海中跃起，轻巧地落在甲板上。光照亮那影，是个穿着泳衣、赤着上的男人。只见他背上的一蝉翼似的虚影渐渐散去，肤上缠绕着一深青色的透明痕迹，在渐亮的灯光照下散发着莹莹的淡光。

陆衡不想被妻子制裁，只能在深深了一口气之后，强撑：“有南枝在呢。阿菀知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

“检测显示，目标就在我们面前。”女人的神色突然郑重了起来，“我们却像隔着镜面一样，怎么也摸不到它。”

全颠倒了过来。

陆衡投降。问他想怎么办。

晏菀将宝贝女儿抱回窝里之后肯定是千般疼、万般爱，觉得那就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兔子，大点声尖叫都会吓到的那种。为了塑造一个其乐的家庭氛围，晏菀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就知足吧，分给咱

青年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咱们都得在这儿死磕了。”

“我要去告诉妈。”陆淮沉默了半天，闷闷地吐出一句，却成功让陆衡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