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她不搭自己的话茬，也没有不高兴，温和的琥珀色眼眸中倒映出闻乐的影子。闻乐只听见对方缓缓地说：

她从前就注意到这里开了一家金店，名字叫“金玉阁”。可惜店面不大，远远地只看得见明净的玻璃门。店铺的匾额是块低调的木板，在这个霓虹广告布满大街小巷的时代，实在是没有太大引力。

那两条鱼和闻乐平常见到的呆呆的鱼不同，从到尾都透着一丝灵气。闻乐忍不住伸手轻戳水面，那两条鱼果然毫不畏惧漾的水波，反倒是缓缓游到她的手边，绕着她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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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不用担心。”沈和月仍以一种极为缓慢的语速安她，说，“进了金玉阁，外界的一切就会被自动隔绝，他们察觉不到我们在什么的。”

她怀着几分好奇推开店门，一眼看见的是一排气派的木质展览架，迎面是一个山石盆景别一格的鱼缸。清水从假石的高汩汩下，氤氲出淡淡的雾气。池内一红一黑两尾金鱼，摆动着鱼鳍，绕着水冒出的气泡转圈。

不怎么说，还是先按计划好的日程走，把这些东西兑换成现金吧。

闻乐晃了晃手指，将凝结出来的水镜往前招了招。在确定自己的外貌没什么问题之后，提上布袋，进了商业街上一家小金店。

少年淡金色的长发绑成侧辫垂在肩上，五官浅淡从容，看起来却只有十三四岁。

她顿时有种重新打开界门、躲回海神殿的冲动。但那种冲动只是一闪而逝――

眼前的房间很宽敞，和金玉阁小小的店面规模并不相符。看起来倒像是另外一个空间。不知何时玻璃门外蒙上了一层雾气，街上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闻乐：“……你好，请问这家店的老板呢？”

己还没准备好。

闻乐循声扭过去，来着却是一个少年。一唐装，柔的脚有些长，因此挽起了一些，出一双灰色的布鞋和一截白玉般的脚踝。

沈和月却再次沉默了，半晌，缓缓说：“您认为……这是一家普通的金店？”

她的手腕动了动，美针织布袋中躺着的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所以客人大可以宽心，省下维持易形的法力也是好的。”沈和月自顾自地说，却见闻乐从善如，干脆地撤去了幻术。

闻乐似乎接收到了他的疑问。明明一看就是同一个人，她还什么伪装呢？闻乐轻咳了一声，解释：“抱歉，我还以为这是一家普通的金店，打算卖点东西来着。”成年人的外貌好办事嘛。

“现在当然不那么认为了。”闻乐

出于某种考虑，闻乐用幻形的法术将自己的外表年龄调高了一些。看起来二十出的年轻女姿，一白色雪纺衬衫和浅咖色的修长，外套小甲搭在修长的臂弯里――

“它们，看起来很喜欢你。”

沈和月对着闻乐那除了年轻了五六岁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改变的实貌，罕见的卡壳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闻乐：“……”连老板看起来都未成年，那她施这个幻术还有什么意义吗？

“客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沈和月。”

闻乐这才发现，她自踏入这个金玉阁以来就感受到的违和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