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有地方放脑袋有地方架，这么睡那肯定是舒服的。

将被子拿开伸出个脑袋，初礼一眼看见她的男朋友脚上踩着酒店的拖鞋，着个鸡窝，正慢吞吞地从卧房门前经过，他绕过茶几来到客房的沙发上坐下喝咖啡，手边放了个吃完的早餐，大概是他醒后叫的客房服务。

初礼双从床上落下，踩在拖鞋上：“那你把我毒哑吧。”

话语刚落，脑门被拍了一巴掌――

初礼爬起来的时候，他正在打印什么资料。

“你还是睡着了以后比较可爱。”

“……酒店包早餐，给了钱的，”初礼爬起来，打了个呵欠，“叫什么客房服务，挪动金步走两个台阶想吃什么没有？”

初礼睡得手脚的，爬下床伸了个懒腰后，转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地，带着一沐浴味，裹着浴袍凑到昼川边，见对方也不抬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完全无视自己，非要跟他刷存在感，没话找话：“你觉得我发变长了吗？”

“……发变长不变长我不知，”昼川拧开脑袋，“我觉得你今天是不想出门了才是真的。”

初礼：”别故作不屑啊，我记得你以前说，不当作家的话人生志向是地痞氓。”

“所以你为了看赫尔曼的书多学了一国语言？”初礼说，“你是真粉啊！”

初礼：“？”

昼川：“国际范的地痞氓不行啊？谁还能一辈子把自己的总据点放在中学门口茶店，地痞氓也讲究进步。”

？

初礼拿起了手中的资料看了看，发现就是很简单的赫尔曼人物生平，这辈子在什么时候创作了什么作品并拿到了什么奖项，格，写作风格，爱好等等……

初礼：“……”

初礼接过来，看着铺天盖地的土耳其语和下面的中文翻译，有些震惊地抬起看了眼昼川，昼川翻了翻眼睛：“追寻一个外籍作家的作品的灵魂，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原文，哪怕对他的语言并不熟悉，但是一知半解，也许也能获得和译本完全不同的感受。”

初礼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抱着的男朋友变成了个枕，被子好好地盖在她上，有点热。

问这话的，显然都是晚上只能抱着枕睡的单狗。

只见男人站起来，将打印机里刚吐出来的几张纸整理了下，给初礼：“明天去见赫尔曼之前先把这些看完，都是早些年我在网上看赫尔曼的新闻的时候知的事，因为不怎么光彩所以并没有广泛传，国内也没有给大肆宣传过――我刚才下载了一些给你简单翻译了下……”

一路进她前交叠起来的浴巾岔口的阴影中。

一滴水珠顺着的脖子落。

客厅里的人冷笑：“喂你吃耗子药岂不是更快？”

昼川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眼睛。

第二天。

昼川转过，看见她扎成一个小揪揪的发，正想说能有什么区别啊，视线就落在她还带着水珠的白皙脖子上――

客厅中，坐在打印机前的男人翘起二郎也不抬地回答，他顺便喝了口黑咖啡，咖啡进了肚子他微微蹙眉――咖啡有点苦，其实他不喜欢咖啡：但是黑咖啡消，这都是为了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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