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鼠标声音一顿，昼川说，“你出去。”

昼川：“骗鬼啊你，他之前怎么说的你没听见啊：就让网上的人骂死你好了。”

“哗啦”一声拉开遮光窗帘，让清晨的阳光倾斜而入,照亮整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驱散黑暗；

初礼拉着昼川，将他在电脑前面摁着坐下来，顺手弯腰替他打开电脑：“侧面证明你俩是亲生父子啊，嘴心什么的，最拿手了……自己看一眼就知了，啧啧你这房间里的味儿啊，天花板都熏黄了吧，你这周抽了多少烟？”

初礼手动了动，第一次发现原来比阿猫阿狗大个十倍的人形生物随便往那一站也可以让人心疼……知这时候昼川最不缺的就是“同情心”，于是不自然地将眼睛挪开：“别在那嬉笑脸的了，你开电脑看一眼CCTV新闻，今天的节目……昼顾宣老师上电视了，怒斥网络暴力造谣生事。”

在昼川“咔嚓咔嚓”点着鼠标慢吞吞点开CCTV官方网站的时候，初礼站在他后用兰花指捻起他一发：“你多久没洗了？”

我记得很久之前你跟我说出“沿街乞讨”这鸿鹄之志时，我就明确地表示出了“丑拒”，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变成“不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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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川：“……”

让开时,她像是泥鳅似的钻进他的房间――

“洗澡了吗？”

“内，内有天天换。”

初礼放下他的发，在他肩膀上手：“我知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咱们好歹，嗯，好歹也注意下形象――我是你女朋友没错，但是还不是你媳妇儿，女朋友还是希望男朋友的个人形象稍微整洁利落一点的……”

“……”

枕边,鼠标旁,打开的香烟盒子的烟草全抽出来撅断扔掉扔掉扔掉；

站在床上抖被子的人叉腰：“山人的生活该结束了,老师,打起神来！”

上床,枕被套全抖落出来换掉,再看到枕上还有烟出来的一个小时还抬起狠狠地瞪了呆呆站在门边的男人一眼……

昼川：“？”

“不洗澡换内有什么意义？”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嗓音也因为睡眠不足而低沉沙哑……他站在那里的时候,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却仿佛照不进他的眼底，驱不散他眼底的灰暗。

随手拽过散落在地上的超市塑料袋,将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垃圾桶里的垃圾尽数倒进去，瞬间就扎成三个鼓的袋子扔到角落；

床、电脑前的空啤酒瓶、泡面盒、外卖盒子扁了进第四个最大袋子里；

“我得随时防止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的冲动，所以不能随便洗澡，你看我房间连网线都了，就是为了防止随时把自己吊死在天花板上……你不是连我准备当个要饭的都不介意的吗？”

“……”

昼川闻言，往门边一靠，笑得像个痞子：“我一直都很有神，不然你来摸摸。”

“我怎么不整洁利落了？”

“几天没洗了你？”

初礼闭上想要反驳的嘴，站在昼川后，看着他以比平常反应力慢一拍的速度慢吞吞点开CCTV新闻频节目单，鼠标移向今天早晨刚刚播放完毕的节目时……初礼转过，去给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