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结束，物种全被清洗干净，不小心躲过规则活下来的生命会被全世界排斥。

..

徐琮璋眯起眼睛笑起来，凑到半梦半醒间的宋卿耳旁说：“我把自己分离出来的时候，其实不记得你了。”

徐琮璋掀开睡衣，钻进被窝里，住宋卿，打断他的提问和思考。

搞得被调剂选了这门公开课的学生以为天降惊喜，低一看，没错，还是无聊且完全不懂的生物进化论。

宋卿不太相信，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仔细想想，开口提问：“海市蜃楼――唔！”

可容纳一百二十个人的教室堵得水不通，座位全坐满了，边上的空也都满了人，还有学生自带小板凳过来。

于是徐琮璋一边孵化鲛人，等待他破壳醒来，一边寻找彻底解决隐患的办法。

两个不认识还没感情的人相遇，指不定就错过了，还谈什么后续剧情？

宋卿在他心里的地位，大概就是从蚂蚁到物，接着又被放到平等维度来看待。

“哥们，问个事。”不明所以的男生问邻座：“这节公开课是不是突然换了？”

空气、水、风、尘土……全都会杀死这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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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徐琮璋不认识他，没多少感情。作为刚孵化的鲛人，他也不认识徐琮璋，孺慕冲着神明本而去。

但是他的伴侣会衰老、衰弱，他会死亡。

一番作下来，宋卿迷迷瞪瞪，哆嗦着趴在被窝里，良久不能平静下来，至于此前的问题和质疑全抛诸脑后，早就忘光了。

“没吧。”邻座看向黑板，松了口气：“还是

神明爱着那只小小的鲛人。

“不怕。”徐琮璋摩挲着他的肩膀，呢喃着说：“我都会喜欢你。”

徐琮璋开始了观察和养崽日常，渐渐的心境就变了，变得不一样。

对他没有恐惧、没有敬畏，好像神明只不过是与他平等的物种。

神明用了很多办法，改变伴侣的进化进程，甚至是逆转他的生长。

鲛人再怎么进化，他仍旧是低维度物种，无论如何都被遏制在高维度物种之下。

一只神奇古怪的幼崽，内心比太阳还绚烂，灵魂无比耀眼。

衣服和装饰少得可怜，却还是要花费时间认真挑选和搭。

嗯？

再后来，他将宋卿视为伴侣。

这就足够了。

宋卿如此想着，还真好奇徐少年怎么想的，从到尾都有成竹吗？

徐琮璋心满意足，拉起被子包裹住他和宋卿：“睡了。”

不过宋卿就不需要知这种事情了，他只要知――

徐琮璋喜欢宋卿。

宋卿缩缩肩膀，过了半晌才问：“你不怕我跑了？”

鲛人在一次次的逆生长和进化中失去记忆，重新认识神明，成为神明的伴侣，直到纪元结束，物种大清洗，逆转生长重新变成一颗未孵化的。

是吗？

..

财宝很少，依旧坚持等价交换原则。

什么海市蜃楼，还有那个莫比乌斯环似的轮回，全是他的心机。

B大公开课。

“你说说。”宋卿翻，望着徐琮璋问：“你怎么确定的？”

一定会不同的铃铛耳环。

他当然不会说失败过一次，不甘心所以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