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罔看着江面,目不斜视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份夸奖毫无愉悦之情。子安无声的笑了一下,继续:“说一切法,不出因缘二字。因缘聚生散灭,谁人都逃不过这个轮回。”
池施主哪怕是穿着最寻常的衣服,在人群中也如同一颗让人无法忽视的明珠。
池罔见他放松了,快如闪电地提起
踹了他一脚,把毫无防备的和尚踹进了江里。
船开远了,池罔坐在船,除了鞋袜把脚伸在江里
着水,倒也不惧凉。
子安心中波,一如
旁的江波起伏不定。事实变化无状,最难预料的仍是人心。
肉骨相,皆是妄相。但面前这个人,显然给修行之人潜心而进的一路上,带来了巨大的难度。
可是在水里游了一会,他就发现无论他多么使力,每次在快够到船边时,池罔坐着的船都会……加快速度。
自从他苏醒后,频频会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人。可这种世上光怪陆离之事,总能寻到因缘由来。之所以他会与这个许久之前的人扯上联系,大概总是有些缘故的,若有轮回,难他真的是……
心思绪被这一声清亮的吆喝驱散,子安心中无奈,只得奋起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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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不由己的去往由来,都由此而断……贫僧只是想让池施主,从这个束缚中解脱出来。”
心志不坚,才会受红尘诱惑。
他想,他叫子安,是个和尚。
子安笑了,“好。”
那模样,几乎就是当年庄衍还未自立割据时,垂首注视他的模样,眼神中充满着怜惜和爱意。
这个念意味危险,子安心中一凛,连忙把这个念
摇出脑海。
以前是,现在也是。
诣……”
就算是有“庄衍”的影响,他也清楚的知,自己一介方外之人,已经凡心浮动了。
又或许……这两者并无本质区别。
他话中意有所指的暗示藏得太深了,池罔没有第一时间察觉,以为他还想渡自己出家,心中越发恼他,便点点:“说了不会推你下水的,不用紧张。”
“说了不推,可是没说不踹啊。”看见猛然入水后又灌了几口江水的和尚,池罔慢悠悠地补充了后半句。“记住现在的感觉,以后你再叫我出家试试?”
脚下踩着水,子安浮在江面之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坐在船边看着他笑得开心的池罔,突然就释然了。
池罔已经自去叫人开船了,准备在江里再溜一会这和尚,再看心情要不要把他拉上来。
子安双手合十:“若真能因此走出因缘和合,许多难事,都可迎
而解。所有
不由己的苦衷,都会断掉因果线,便无法自成逻辑。”
他看着水底掠过的故国废墟,嘴边的笑容慢慢淡了,他转过对着浸了水后锃亮的盆儿,喊了一声,“别偷懒,快点过来。再沉江,我不下去救你。”
“嗯。”池罔神色不见异样,“绝尘缘,断因果,便要入空门,是不是?”
这一件事的起因源由,让他莫名的很看重――到底是自己心里乱了,还是因为“庄衍”的影响,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感情?
有一个缘故,让和尚想不明白,辨不清楚。
他却没有看见江里那盆儿看他的眼神。
就是不让他上船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池罔果然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