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听懂。”青龙使失神地注视了他一会，感慨：“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相好，气质又出众，让人看了你心情就好，便想一直看着你……你说你怎么会想不开，突然出了家呢？”

但不是为了苟且偷生。

子安不想杀人，长枪立刻回拉，然而青龙使借此机会已近了他的，出了闪着寒光的腰间匕首。

子安回枪格挡，然而已来不及，青龙使手上的匕首，已然架在他的咽，刀尖散发着冷光。

“说了读书少，你跟我说的这些干什么？我听懂了，是不是就跟你一样想出家了？”

生与死都不是终点，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都有各自的通达。但在这一个点上，他只能愚钝地看到一种选择――若是他此刻能活下来，便就

说完这句话，青龙使冲着子安抢尖直直撞去，似乎已抱了死志，既然完不成任务，就要死在自己的枪下。

仿佛下一刻此时真正有灭之灾的，不是他，而是青龙使。

一向都只有青龙使给别人洗脑传教的份，没想到今天棋逢对手了。青龙使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想听下去，感到了慌张，连忙肃容：“我知你想什么，但是有些事，非一人之力就能成的。你现在想的事，超出你的能力范围，那本来出自好心的立场，也会被你办成祸事。”

至还有个字听不懂，不过我知你是个好人。但你可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青龙使举起匕首，“日后我路过佛寺时，若是想起你来，会替你上香。”

一方心存慈悲手下留情，另一方无所不用赶尽杀绝。

即使现在受制于人，命悬一线的子安依然十分平静：“贫僧看法正相反。佛说‘一切众生灵妙光明的自本觉真心，本来是圆满的。与十方诸佛，无二无别。’若一路修行，追求固本除妄，那每个人都可以立地成佛。”

青龙使摘下脸上的面，出了一张英秀却带着些妩媚的脸，“你呀，这样看起来还正直，不像是淫僧，那为什么要轻薄那小大夫？”

子安开口：“施主，我若是说，我能试出解药呢？”

子安合十：“贫僧不曾过这样无礼之事，请勿妄言。”

青龙使架在他咙上的匕首动了一下。

子安平淡：“并非是因为想不开才会受戒剃度，正是因为大彻大悟，才下了决心断尘缘、舍烦恼，有望便会有痛苦，当六清净无尘了，就能获得真正的安定喜乐。”

子安的双眼清澈，他于生死一并不挂怀，但此时的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想活下来。

对于青龙使的说法，他是不赞同的，但是他也是包容的，他注视着青龙使的眼神，带着一种让人望之便心中安宁的慈悲意。

“是嘛？好吧。这位法师，下次你对付天山教的人，可千万不要再讲什么渡人向善……我们天山教，向来都是先杀人，再讲理的。人忘大，不知感恩，不会回报，我教教主就是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种天，才用最直接有力的手段，约束这一群没有纪律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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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立即扭转。

生死轮回不休，所谓“生老病死”，不过是生了会老，老了要病，病了会死，死了又要循环往复，重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