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认真,随即发问:“那小染姐shen上的黄斑呢?有没有办法让它消去?”
池罔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怎么,留疤了,就觉得不好看了?”
房liu脸色微微发红,又是害羞又是着急解释,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女孩子,肯定会更注重容貌,我与她一起长大,她无论怎样,我都觉得她好看的。”
“这个不着急。”池罔淡淡dao,“先去病gen,再慢慢调养,过段时间自然就淡了。”
“至于吃食方面,可以给她熬些粥或汤的东西,等她醒来后让她服下,忌生冷发物。”
“吃完东西就喝药,一日两次,先喝几天,我隔日来给她把脉,随时会调整药物用量。”
房liu听得认真:“都依你。”
他漏夜前来时,shen上还有几分洒脱的少年风liu气,现在当他在这昏迷的姑娘面前时,却十分守礼,很有大家出shen的规矩。
池罔开始施针,帮助步染将shen周阻sai的淤堵疏通,那姑娘收到了小池大夫的剧本,一切都正如安排的那样,他刚收了针,她就默契地睁开了眼睛,假装醒了过来。
步染脸色很苍白,十分虚弱地睁开眼,先看了一眼房liu。
房liu和睁开眼的步染对上了视线,他lou出非常欣喜的神色,甚至激动得有些眼眶发红,声音也比往常不稳,无一不显示出了他激动的心绪。
他哽咽dao:“小染……小染姐!”
池罔与房liu一路同行,恕他眼拙,在这姑娘不省人事时,真没看出来房liu是这样的情深意重。
当然,房liu并不是不关心步染。若真是全无牵挂,当初也不会在天山教教徒围攻他两人时,放弃了独自逃走的机会。
但现在这情形,明显有点作秀的意味在里面,甚至还有点太lou痕迹。
池罔在心中客观的点评――现在这情形让他来zuo,会比房liu更自然一些,但对付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这个程度已经够了。
于是池罔连忙往旁边让了让,把地方留给房liu,在一边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步染许久没说话,再开口,声音难免低哑,她低声唤了一句:“liuliu。”
她妙目liu转,看到了房liu额tou上的红痕。
少年的脑门上多出来一dao醒目的红印,一看便知是因为在床榻边守候太久,不小心睡着才硌出来的,就连额tou上的花纹,都和床边的雕花是同款同型的。
这dao痕迹,简直是他对步染一番心意最真实的证据,等步染醒来后,她府中与房liu交好的下人,更是会提起在她昏迷时,这个少年都为她zuo了什么。
房liu这样的shen份,又有一副好pi相,这样深情又俊朗nai气的模样,有几个姑娘家能不动心的?
步染微微动容,没有直接回答房liu的话,却dao:“liuliu,我口渴,想喝点水。”
房liu无比欣喜地应了下来,立刻跑出去拿水了。
步染却偏过tou,对着池罔,声音低不可闻dao:“谢谢你。”
池罔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房liu动作很快,他兑了些温温的水,大布送到床边,小心地扶着步染坐起来,将水碗递到她嘴边。
步染接过水碗,她病中无力,拿着碗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撒了些水出来。
房liu动作便坚决了许多,抢过碗要亲自喂她,这个时候,步染仿佛想起什么,立刻把房liu往外推,“你离我远点,不要也因为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