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两位公子远而来，又是阿睿的救命恩人，我先在此谢过，请随内人进屋休息。我先去把学生们放了，稍后详叙。”中年男子对洛寻风和肃羽拱手，两人赶忙也拱手回礼。

刚才车走得急，洛寻风这时才细细观赏起出云寨的风光。整个寨子依山而建，错落的木屋瓦房，因为山形而上上下下分布，寨子一侧，成片的农田刚刚播下春种，还只有一些浅浅的青苗，寨中路纵横、有花有草，景色宜人。

洛寻风和肃羽在上官家的偏院放好行李，阿睿提出带他们去见一见寨中圣女，也就是他姐姐。

“唔，以前曾听说过闽中地区男子可以缔结婚约，没想到你们出云寨也有这等习俗。”洛寻风饶有兴趣的摸起了下巴，他瞥了肃羽一眼，见肃羽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微低着，视线正盯着对面两人脚边的小黄狗。

“那是龚家兄弟。”阿睿对两人。

三人于是出了门。

洛寻风向肃羽边凑了凑紧，小声，“这个臭小子原来还知我是他救命恩人，我还以为他眼里只有你呢。”

就在这时，前方田间忽然传来一声惊叫――“牛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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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阿睿笑，“先让我的朋友们进屋坐下再说吧。”

就见一耕牛忽然撒开四

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风大哥、肃羽哥哥，他们俩对我可有救命之恩。”

阿睿的父亲，是寨里唯一的秀才，名为上官景亭，在寨里担任了教书先生一职。

“不是亲兄弟，而是‘契兄弟’，就是两个缔结婚约的男子。”阿睿解释。

“兄弟――？”洛寻风拖长了尾音。

阿睿将自己在山下遇到的事情和父母说了，把他娘心疼坏了。上官景亭则在一旁向洛寻风、肃羽连连谢，并邀请他们在家中住下养伤，洛寻风没有过多推辞，接受了上官景亭的邀请。

忽然，略高一点儿的男子拉起另一个男子的手，放在脸侧贴了贴，又拽到嘴边亲了下他的手指，另一人有些害羞的抽回手，两人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甜蜜。

阿睿解释，出云寨其实是个混居的寨子，有不少自有的习俗。就比如，寨中少年满十六岁后，可以独自下山游历一段时间，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开阔眼界、锻炼胆识。阿睿便是因此在三个月前下山的。

“……”肃羽有些无措的看向洛寻风，却见他只是一副开玩笑表情。

洛寻风挑起眉，肃羽脸上也出微讶的表情。

“救命之恩？”妇人一听，顿时摸着阿睿肩问，“你在外面遇到危险了吗？”

“我姐姐自从担任圣女，便住在寨中中心位置――白仙阁里了，就是那座楼。”阿睿伸手朝斜上方指去，在山腰有一座占地不小的木质楼阁，外观古朴却又不失华丽，远见似有盘蛇雕于飞檐翘角之上。

正说着，就见两个扛着锄的年轻男子并肩走来，在一个岔口，转弯下到田里，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一只小黄狗蹦蹦的跟在他们后。

就这样，几人在阿睿家的客厅坐下，阿睿的娘沏了茶、端了糕点上来。

一路上，时而有人和阿睿打起招呼，有些是汉人打扮，有些则是外族打扮，布衣刺绣、缠布巾、穿银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