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二及时跑过来扶着她，语气担忧焦急，“掌柜的……”

“楚香馆，楚香馆！”蔡掌柜只觉得眼前大片的黑白，脚下一阵踉跄，差点一栽在灶台上。

她若是说两句话，大家指不定就跟她一起携手面对这次难关了，奈何她就是这么个脾气。大伙叹息一声，将东西搁下转离开，临走前其中一个还小声说，“听说楚香馆在招厨子，要不咱们过去试试？”

“我能怎么办？酒楼是我的，我能想看着它这样？”蔡掌柜像只被斗败的鸡，“可老何走了，她们也都撂挑子去楚香馆了，我们干不过沈衍，只能老实关门。”

剩余几人面面相觑，默契的放下手里的大勺解开围裙，“我们也不干了。”

蔡掌柜手心火辣辣的疼，她缩起手，摇摆了摆另只手，“算了，留不住就让她们走吧。”

蔡掌柜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手扶着灶台低说，“上菜，上菜，人都走完了我拿什么上菜。”

“你们――”蔡掌柜眼睛缓缓瞪大，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走，都走！满大街都是厨子，没你们我昔人归也照样开！”

“那前厅客人怎么办？”小二一脸着急，“您想个法子啊。”

“就是就是。”

小二吓的直摇，瑟缩着说:“前厅，前厅客人一直在问什么时候上菜，若是再不上菜，她们可就要走了。”

老何突然不干了，这事肯定跟楚香馆有关系。她们这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狠，的确是狠。

小二姿态犹豫，“可咱们酒楼的生意好不容易才刚有起色……若是现在就这么让客人都走了，日后咱们酒楼就没人来了。”

“我能有什么法子，饶是我把自己炖了她们也不见得买账。”蔡掌柜气的不行，手拍着灶台说，“这楚香馆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家的菜是菜，我家的菜就不是菜了？”

“你怎么过来了？”蔡掌柜缓过来，看见旁的小二一瞪眼睛，“你不在前厅招待客人，来后厨什么？莫非你也是不想干了！”

酒楼里没了厨子，蔡掌柜事后挣扎想要抢救一下，奈何这昔人归就跟进了水的大船一样，前舱已经沉在了水里，只剩半截在外。蔡掌柜就站在那后半截上看着，满

几人说说笑笑的离开，可气坏了后的蔡掌柜。

“也是，就算不能掌勺，过去个菜什么的也比在这儿好，至少不用受这个窝气。”

子这么难挣，那我不干了！”其中一人解开上围裙，摔在蔡掌柜面前，转就走。

“嗳！你这是反了天了！”蔡掌柜气的指着那人的背影，“爱干不干，没屁大点的本事，脾气倒是比天还大，想赚钱还听不得两句数落，你走，我看谁要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蔡掌柜骂完伸手一指眼前的另一个厨子，“把东西捡起来，她不干你们干。”

蔡掌柜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事先狠狠地用老何算计了沈衍黎楚两口子，事后她们乖乖认栽，没有丝毫反击的举动，属实反常。那时蔡掌柜还以为她们小两口年轻没经验，吃了亏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没成想她们的招数都在后呢。

可饶是知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拼钱吧，她拼不过黎楚，拼厨艺吧，她又拼不过沈衍。到来她这大酒楼，就这么输给了沈衍黎楚两口子的夫妻小店，属实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