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多少读书人寒窗苦读十来年，都没能进贡院的大门，又有多少人满华发依旧要入贡院的门。你比她们都幸运，你有天赋有能力是不假，可你对于科考的态度认真过吗？”

说着就要转回到书案后面。

路长歌语气倒是平静，垂眸，“我知。”

严夫子直起腰长舒了一口气，随意抬手说:“罢了罢了，这事过去咱们就不提了。你接着安心读你的书，林府的家我替林少爷找一个，今日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你对林家，对林少爷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一切等明后两年科考结束后再说。”

“知你还不认真，知你还不努力？”严夫子从书案后面走出来，站在路长歌旁弯腰看她，“你那么聪明，怎么能在这时候出糊涂的选择呢？”

严夫子脚步猛的顿住，扭

屋里路长歌双手撑着地，弯腰伏跟严夫子磕了，“夫子，这事没得商量。”

赵义松开他，神色认真的问，“你确定？”

瞧见林绵绵过来，赵义还惊讶。林绵绵小跑着过来，脸色微红额出了层细密的薄汗，见到赵义后压低声音问她，“严夫子没打路长歌吧？”

赵义心，你倒是服个啊！

赵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用气音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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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绵绵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口心一顿，沉默了。他抿了抿眉紧皱。

这话外两人听的一清二楚。赵义挑眉看向侧的林绵绵，他佯装听不懂似的抬看天，神色如常，只是耳发热，心脏动快了几拍。

有时候沉默比爆发还可怕。

林绵绵到的时候，赵义正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踱步，两只手绞的死紧，就是不敢进去。

赵义神色如便秘似的一言难尽，她拳往掌心里砸了一下，“哎，屋里的情况还不如狠狠地打一顿呢。”

“进去帮忙劝说路长歌。”林绵绵停下脚步。

林绵绵担忧的提着衣摆迈上台阶，他想进去劝说路长歌，比起他缺个家，林绵绵更希望她未来仕途大好。

严夫子将笔放下，两手撑着书案倾问跪在眼前的路长歌，手指紧攥成拳，“你以为秋闱是儿戏吗，去了就能考？你停止前进的时候，可知有多少人还在点灯熬油只搏那一个名额，你的短暂停歇，足够她们将你从高拉下来然后踩在脚下。”

金银能满足一时之需，却买不来滔天的权势。

“路长歌，你莫要太过于自负！”严夫子声音高，“这世上毕竟不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她们不仅天赋不差，还比你多了份刻苦。在我带的历届学生中，你是最不努力对书本最没有虔诚心的人！”

赵义说，“我们看着就行了，别去掺和这事。”

她:“林府的事情你要掺和就算了，我允了。可当家这事没得商量，我易峰书院里‘金’字学堂中的禀生自甘堕落去当了个家，我不同意，山长也不同意，你死去的父母也不可能会同意。”

路长歌因为林绵绵撞了夫子，他若是这时候进去，路长歌就是腹背受敌，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林绵绵跟着赵义站在门口偷听，一颗心拧巴着。

片刻之后，屋里重新有了声音，不是路长歌，而是严夫子。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