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歌抬去看林绵绵，见他神色愉悦，故意冲他眨了下右眼。林绵绵笑眯了眼睛。

这次跟他来的锦云是家里的当家主君，三十出的年龄，因保养得当瞧着更显年轻。此人眉眼锋利，想来手腕定然不俗，否则如何能

常老爷子张开胳膊将站在前的林绵绵抱在怀里，声音哽咽的抚着他的后背，“好孩子好孩子，苦了你了。”

跟着老爷子一起来的常家大女婿锦云也是满脸悲恸，心疼的抱抱林绵绵的肩膀，“绵绵不怕，我们来了。”

“路长歌！”豆子抬手拍了下路长歌的胳膊，神色不解的看着她，“你想什么呢？”

“我这手怎么就这么好看呢？”路长歌往林绵绵前一站，伸出自己的左手来回打量，目光不怀好意的看向陈氏的脸，像是在琢磨从哪儿下手一样。

林杉每次来林府，林母虽然不欢迎她却从来没让下人动过手，这还是林杉第一次在林府挨打。林绵绵看的解气极了，两只黝黑的眼睛晶亮有光，着手炉偷偷在心里给路长歌鼓掌，就差说句“打的好”了。

“……啊？”林绵绵一脸茫然，像是反应过慢不知自家亲戚被个下人给打了一样。

陈氏气的脸红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再对林绵绵说，出门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绵绵眨了下眼睛，站在路长歌后歪冲他甜甜的笑。陈氏脚一崴，气的差点踩空台阶摔下去。

路长歌回的时候林绵绵脸上的笑还没敛去，看的她愣在原地。林绵绵眼睛带笑回望她，抿起嘴角，脸上笑容的糖度猛的增加，是被人维护后实打实的高兴。

笑起来的林绵绵神色愉悦眼睛弯成月牙，嘴边出浅浅一抹梨涡，整个人像是冬日阳光下晒到蓬松的一团棉花，柔可欺，干净阳光，若是脸能埋进去深一口，肯定是舒服安心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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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长歌这才回神，心虚的直眨巴眼睛，“想、想棉花呢。”

林杉跟陈氏刚出门就碰到了林家，陈氏还没来得及跟林家告路长歌的状，就见她面目表情的抬脚掠过他们旁往正堂里走，声音冷，“少爷，您外祖父来了。”

“大冬天的想什么棉花？”豆子神色狐疑的仰看她，手一伸指着门口，呶嘴说:“家来了。”

路长歌慌忙抬，心口小鹿乱蹬，她掩饰的抬手着鼻子故意四乱看，就是不敢再跟林绵绵对视，只用余光偷偷瞥他。

他眼里慢慢腾起水雾，抿起嘴角，提着衣裙往外跑了出去，话还没出口就先哭了出来。

林绵绵眸子轻颤，霎时愣在原地，看着已经站在院子里那位鬓角斑白的老人，手炉“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的了好远。

林家过来的时候，林杉刚被陈氏扶着从地上站起来。陈氏见林绵绵站在一旁不向着自己，气就不打一出来，“这可是你亲姨母！”

光看着常老爷子的气势，便能知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听闻当年林府起家是常老爷子一手帮扶的，他年轻时可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就是连常母也比不上他。只是如今年龄大了，才将琐事交由儿女去办。

老爷子已是花甲之年，两边鬓角斑白，好在朗目光锐利清晰，丝毫不见半分混浊，许是这些年心少了上锐气才渐渐淡去，倒是显出几分慈祥和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