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看那血腥的一幕，许志刚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封建迷信害人呐，看来推行无神论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许是为了惩罚她生前的“不守妇”，女人那艳丽的容貌早已在锋利的刀刃下变成了一外翻的肉。

上香供血一气呵成，约莫十五分钟后，宣布祭祀结束的李老拿回烟斗，总算注意到了那几个站在外围的外乡人。

亲自会过严森手有多捷的江宁：“……”奇怪，这个人怎么不伸手去扶？

“吓到你们了吧。”走出山神庙，李老重重咂了一口烟嘴儿，面不改色地看着李辉带把那死去的女人装进了麻袋。

有了先前惩罚罪人时的血腥作对比，此刻村民们神神叨叨供奉鲜血的举动就显得小清新了许多，瞅了瞅石台上那个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的“辣椒神”石像，江宁十分好奇是谁最先把这么一块四不像的石当成了神明。

死不瞑目，因痛苦而睁大双眼的女人被涌入山神庙的村民们抛在后，而后孤独地在祭坛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解又雀跃，自认为被当哥们儿朋友之类的江宁带着一丢丢心酸，默默地跟在严森后进了庙宇。

小肩膀搭得这么自然这么六，难这就是他所不了解的直男世界？

“你这话要让外国友人们怎么想？”活跃气氛地开了个玩笑，江宁看了看不远的山神庙，“想不通，我总觉得这事儿不仅仅是封建迷信那么简单。”

“噼啪。”

“她没救了，”一把拉住想要冲上前的安妮，年龄最大的许志刚不是滋味地摇了摇，“手起刀落也没卡一下，那人是专业的。”

轻微的气泡破裂声在耳边响起，撑着空气墙的宁琴子一歪，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没有摔在地上。

大分人类对于死亡都有一种近乎本能般的恐惧，在看到女人那副可怖而又悲惨的模样后，方才还在嚼对方的女人们垂下，有的还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和嘴巴。

“想不通就别想，”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严森带向山神庙内走，“有些事情，总得亲自问问才知。”

鲜红温热的血顺着冰冷的石台缓缓下，失血过多的女人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一条将死的鱼儿般张大了自己被黑狗血浸染的嘴巴。

那碍事的空气墙似乎还有放大画面的作用，就算几人离祭坛还有一段距离，江宁也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眼底的不甘与怨毒。

好歹也是曾经杀过活物的全能型厨师，亲眼目睹一切的许志刚当然不会再抱有“对方可能还活着”这种不靠谱的希望。

那是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默，就连代表着顽劣和脆弱的幼童，也没有一个敢在这样的气氛下出声。

乍然被“偷袭”的江宁：“……”理我都懂，可暗恋对象怎么突然就又跟我有了亲密接？

手脚麻利地用另一个稍大的白瓷坛接好祭品的心血，行刑男人抬手刀，平静得就像只是杀了一个猪羊之类的家畜。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要弄成这样，”余光瞥见宁琴苍白的脸色，李老吐出一口白烟，“罪过不同，山神

双一在地上，近距离围观这一切并被溅了一血迹的淑芬发抖，随后又被后看着憨厚的男人鲁拽起：“别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