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慢慢靠近，近距离的看着这个跟他长得不一样的人。不，或许以前他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只是上缠着的锁链让他变得扭曲，再不能像人那样直立一样站起来，他只能趴在地上，像个怪物，上还缠着锁链，更像个怪物了。

要用全力气去对抗周围的水，去尝试比往常游的更远一点，然后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拽住绳子，回来。

完全没入水中，他感受到了水面以下湍急的水，力极大的冲刷着，让他险些被水冲走。

拉出水的人死气沉沉的，被怪物拉到河岸上。

第二句话就畅的多，声音也没那么难听，只是依旧嘶哑。

“河这边我都知的差不多了，我想去河对岸看看，那边我还没去过。”他说。

爪子狠狠地抓着地面，他闭着眼睛感受着水冲刷的力量。

他喝了一小口，感觉味十分古怪，没有咸味，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而且这些方法都会被河岸两边的人观察到，这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黑影微微后退，沉默了一下才说：“我想去河对岸。”

“那有点难。”小石冷笑，“不过我刚刚想到一个法子。想游过去，是不可能的，用船也不行。水面以下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危险的多，我们不可能用寻常方法过去……”

不多久他便知，自己怕是也游不过去的。

上缠着锁链的怪物也跟着入了水，他想试试。

脱离河水不多久，小石便突然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并没有喝多少水，只是在水中时间太长，没有力气了，这才没了意识。

河水却又不一样。

他慢慢靠近水边，碰到冰凉的水，下意识缩了下，又很快舒展开，因为这比起海水来说，感觉要舒服的多，比起缠在上沉重的锁链，也要轻松的多。

黑影静静地看着小石，没说话。

“恩？”小石慢吞吞爬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岸上，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有人救了他，而是有人肯定想利用自己些什么，他扭看向边模糊的黑影，“你想什么？我能到的都会。”

耳中能听到的所有声音都在说这条河，都在说河对岸，都在说妖怪攻城，都在说死了多少兵，都在说河对岸的人过着想都想不出来的好日子，都在羡慕着、嫉妒着、怨恨着。

河这边的生存法则便是这样，十分的简单明了，也残酷无比。

绳子慢慢拉回来，连带着绑着的人。

如果不这么说，小石知自己肯定会被扔到河里。

这条河阻隔了一切，所有人都不曾成功越过，但他从未尝试过，便想来试试。

在海边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靠近海边，那沉重的带着咸味的海水并不能对他怎么样，他能很轻易的游在水面上。

小石瞪着一双吊梢眼，面容扭曲的比怪物更难看，“只有一个办法，

他开始慢慢后退，逐渐推出来，当眼睛可以睁开的时候，他看向不远的绳子，发现那个人还没回来，他想了想，慢吞吞移过去，抓住绳子，慢慢的往回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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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嘶哑，听起来让人耳朵难受无比。

小石躺着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