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在村子的最边上,不过屋子修的最结实,也最大,围墙特别高,里面的屋子更是高大气派。
“天上电闪雷鸣,你们也看到了。”
出来,甚至是都不敢去院子里。
大家都沉默下来,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肯定知这个事儿。
因此村子里的村长地位并不算多高,反而是几位族老地位极高,几乎能一言定人生死,所以祠堂那边叫一些人去有事,其余的人才会想法子打听消息。
“那怎么办……”
“五叔,叫咱们来可是有事?”问话的人在村子里辈分不低,其余的人都不敢开口,也只能他来问。
都是没什么本事的庄稼汉,上有一把子力气,会种田,再别的,他们也
本不懂。
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是一个姓,上的一个族谱,也就是一大家子人,平日里基本有事都是去祠堂解决。
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就是吃青菜都没几个,到时候还不知该怎么办。
田地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便是经年的老庄稼把式也看不出什么,可就是种不出粮食,到最后收成的那点粮食粮种都不够,更别说交租子,作为口粮。
再这样下去,等家家的粮食都没了,到时候就得想办法找吃的活下去,实在不行只能举家离开村子,去外面讨饭吃,先过活着,至于未来……眼前都要活不下去了,谁还去想未来。
甭发生了什么事,提前打听终归是没错的。
“咱们去买粮,就是累死也赚不到足够的银钱。”
“叫人借走了。”屋里又有个声
气的汉子声音。
“城中粮食一直在上涨。”
可饶是如此,屋里的汉子们也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本不敢看外面的响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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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眼瞅着就要下雨,你怎么给借出去了?”
“他爹,村里的汉子都去祠堂了,你也去。”屋里窸窸窣窣的有了声音,“蓑衣呢?不是一直挂在门后。”
拿回来的大钱实在是太少,今年田地里又没什么收成,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艰难。
“眼下倒
‘咔’!
“眼前家中还有一点存粮,可等来年春天,粮种都没有,更别说嚼用的。”
“族长叫了一些人去祠堂,没叫我。我去也不合适,蓑衣借出去,回也好过去打听打听消息。”
五叔轻轻叹气,“今年去城里工的人也多,去了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活计。我家小子拿回来的银钱还不足往年的三成……”
“哎,也是。”
天上的响雷似乎是距离村子越来越近了,许多躲在屋里的人都面担忧。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屋里关着门,窗本来就不怎么透光,现在更是阴沉沉黑乎乎仿佛夜幕提前降临。
“这几年地里收成都不好,今年秋收还差点颗粒无收。”五叔话锋一转,说起地里收成的事儿来,“种下去的种子有的都没发芽,补种也不成功,谁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五叔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看得出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过目光清明,腰杆直,看得出来
很好,
神
也不差,他环顾四周,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自己的时候,这才清了清嗓子。
在场的几个汉子都想到了未来的日子,不由得都开始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