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腰杆笔直，满乌发，现在满脸皱纹，佝偻着脊背，发全都变白了，若不是那双眼睛依旧清澈，若不是小不点自始至终都站在后面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他都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以前跟你说的那些都忘了吧，从此以后你就只是祭师，跟祭祀无关。”

这些兽对人类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并且它们比众人想象的还要狡猾聪慧，甚至是远比祭祀对战中遇到的那些兽要更厉害一些。

不会留下活口，对镜枫夜感兴趣也只是因为他份特殊而已。

“恩。”朱蛇轻轻点，他也知现在只能想办法离开，但兽的变化依旧让他神色凝重，心里能想到的都是不太好的变化。

“等出去再说。”镜枫夜冷静，“我们现在也只能推测，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结束了。”落祭师狠狠地了口气，眼眶泛红地看向自己后。

左右都几乎看不到尽，但燕洵知，实际上尽还是有的。

雾中的怪物们彻底消失了，雾也很快消失。

“想办法出去。”镜枫夜，“只要兽能出去，我们就能出去！”

小不点仰起脸看着落祭师，声音清脆，“师傅，你怎么忽然变老了？”

那么多人进入祭祀，且都是落中的佼佼者，当初也只有一小分因为重伤被燕洵

建城虽然已经结束，但如何在城中生活，如何分资源，谁有资格留在城中，谁又必须去下面的村落生活，甚至是还要贡献出自己的劳动所得，这些关乎到每个人未来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燕洵回到当初矮祭师负责的地方，仰起脸看着高耸入云的摞起来的巨大石块。

“我本来就该如此。”落祭师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接着说，“你带着他们几个回落，找留下来的大人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年纪大一些的徒弟都没了，还剩下几个小不点，要不是落里来的老人和分青年帮忙，这些小不点也留不下。

“等将来祭师的存在也没有必要了。”

上面也有尽，只不过那只是眼睛能看到的尽而已。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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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又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块之间没有任何风险，高耸入云，几乎要把整个世界一切为二，离近了看并不能看清楚上面的花纹，因为那些花纹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只能离远了才能看清楚花纹的全貌。

*

倒下的是前所未有的多，但雾已经消失，不会再有人继续倒下。

而现在唯一出去的机会便只能等兽离开的时候跟着钻空子，没有别的办法了。

“出去？”朱蛇吓了一，他从未想过兽竟然也能出去，如果当真是那样的话，落里那些战力不高的人怎么办，而且战力高的人可能还没成长起来，只是孩子，还有的可能是年纪大了，变成了老人。

眼瞅着小不点一本正经的答应着，带着剩下的几个年纪更小的孩子离开，燕洵这才上前问落祭师，“祭祀中的人呢？”

“从今往后，人类再不需要进入祭祀中拼死拼杀。”落祭师招手让小不点过来，轻轻摸着小孩儿的脑袋，轻声，“从今往后，日子就好过了，也不用担心那些兽实力越来越强，不用担心人类会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