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有这么个北大人的徒弟。
“燕大人好手笔。”胡跃群讽刺dao,“给你找了大理寺卿那么个师傅,又把你圈在京城,年年月月不见面,他怕是已经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儿子了吧?偏偏你还一无所知的给他卖命。”
挑拨离间。
宝宝很淡定,“是的,我就是阿爹特地安排了留在京城的。”
他很坦白的承认了,并没有接受胡跃群的挑拨。
“你倒是坦然。”胡跃群冷哼。
“这没什么不能坦然的。那时候我阿爹刚带着哥哥们从鸿胪寺出来,原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京城举步维艰,我应当那样zuo的,更何况我也并没有不满意眼前。”宝宝淡定dao,“如果我真要怨怼的话,怨的也不应该是我阿爹,而是应该怨怼你们。若不是你们容不下我阿爹,容不下我那些惊才绝艳的哥哥们,我又何必非要留在京城给你们吃这个定心wan。”
“说到底还是你们不是东西在先,bi1得我不得不留下。”
“胡大人,我哥哥们的学问你应当也明白,他们为何只考取秀才功名就停下了?还不是因为你们容不下他们,因为我哥哥们的学问实在是太好了。”
“况且,我阿爹这些年为大秦zuo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不说边城因为我阿爹拿出来的东西救回来多少dao兵,那些个东西又岂是几张轻飘飘的欠条能揭过去的?便是京城这些年的变化,想必胡大人也是亲眼目睹,应当知dao京城学堂里多了多少良才,应当知dao百姓们的日子是一日比一日过得好了。”
“虽然这些事儿我阿爹从不在意,也从不觉得这些是什么大功德、大功劳之事,只觉得寻常而已。”
“……但,我阿爹可以这么觉得,你们却不能也这般理所当然的觉得啊?若是你们当真觉得我阿爹zuo的都理所当然,那么,首先,你得至少zuo到我阿爹这样,或者说至少zuo的比我阿爹更好才行。”
宝宝轻轻摇toudao,“平日里我从不说这些事儿,好像我阿爹多么看□□劳似的。其实我阿爹gen本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在意的也无非是他相识、认同的人过得日子好不好,天下百姓的日子好不好,仅此而已。”
燕洵那看似普通,却又仿佛圣人一样的意愿,此时让宝宝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那一个个字便响雷一样砸到胡跃群shen上。
这只个tou小小的小幼崽当真是有一张好的伶牙俐齿,那一句句话就差明说他和他shen后的人都是不识时务的畜生,gen本不pei站在燕洵这样的圣人对面了。
却偏偏那些话他无从反驳。
“好一张伶牙俐齿,跟你爹一模一样。”胡跃群想起来,燕洵有时候出招的时候,便会这样步步紧闭,且很多时候他gen本不动手,便是轻飘飘几句话就能直接化为大山置你于死地。
“胡大人谬赞。”宝宝冲着胡跃群拱手,重新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胡大人,蝮蛇在哪?”
看得出今日宝宝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胡跃群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dao:“我不知dao,只知dao他应该在下沙县。这些年不单单是你们在找他,我们也在找他。”
只不过他更乐意看到燕洵这边吃瘪,所以才故意藏着掖着不说而已。
宝宝点tou,知dao胡跃群说的是实话,“告辞。”
他要ma上给下沙县那边送信,其实胡跃群透lou出来的这些话